看着这些,盛耀突然瞪大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字。
“拐卖!”盛耀大着声音脱口而出。
项楚西面色凝重,示意盛耀看向别处。
荆安雁与男朋友在商场约会,在她去卫生间的时候,一个男人拉住她,乞求她帮忙给在卫生间的妹妹送姨妈巾。
刚巧荆安雁也要去,就与男朋友对视一眼,答应了,男朋友拿着她的包寸步不离地等在门口。
那个让帮忙的男人看了几眼荆安雁的男朋友,转身往其他方向走了。
与此同时,保洁的清洁车也推进了卫生间,保洁拿了一个维修的牌子放在门口。
荆安雁男朋友拦着保洁说自己女朋友还在里面,保洁却说维修不会影响里面的人,里面的人等等就出来了。
说完保洁就进了卫生间。
荆安雁进了卫生间找到了那个需要姨妈巾的女孩子,把东西递给她,说了句不客气就要离开。
就在荆安雁背对她的时候,女孩拿着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棍子重重敲在荆安雁的头上。
后进门的保洁和女孩两人配合把荆安雁塞到了清洁车里面,然后大摇大摆地推着清洁车离开了。
“靠,果然是拐卖!”盛耀忍不住骂了一句。
项楚西盯着画面中的人,突然开口:“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打晕荆安雁的女孩很眼熟?”
“有吗?”盛耀说着再次仔细看向画面,皱眉思索,突然恍然:“她她她,有点像胡老四的妹妹!”
项楚西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示意着画面中的人:“那个让荆安雁帮忙的男人像是胡老四家隔壁的男人,那个保洁是村长的老婆。”
盛耀忍不住张大嘴巴,吃惊地能塞下一个鸡蛋:“那这个村子是个所有人同流合污贩卖人口的村子啊!”
项楚西点头:“估计就是因为这样荆安雁才要杀了这个村子的所有人吧。”
“那荆安雁为什么不直接来找这些人报仇呢,要先杀了族行村的人呢?”盛耀垂下眼眸思考。
“村长说过,荆安雁是在这里嫁去族行村的,那也就是说,她是被卖给族行村的!”盛耀突然抬头道。
“族行村买了她,又让她死于非命。”项楚西指了指画面:“在她心里族行村的人也是禽兽!”
画面上,荆安雁大着肚子,被迫穿上红色的嫁衣,被几个人绑着送到了族行村,乡门村的村长和族行村的村长低头说着什么,眼中精光闪动。
盛耀看着这一幕,突然有些难以理解:“这些人把人绑来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吗,怎么荆安雁怀了孩子还会被乡门村的人卖给族行村呢?”
“这或许就得稍后问问乡门村的村长了。”项楚西摇摇头。
盛耀再次看向如同镜子一般的画面。
荆安雁被送进族行村的当天晚上,就被绑在了一个地下室,村长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沓子钱,他的身后是村里男人排起的长队。
一个个的男人进出地下室,里面女人的声音从最开始的哭求变成了最后的细若蚊蝇。
突然一个男人提着裤子从里面跑出来,神情慌张:“要生了那娘们要生了”
村长一听,噌的一声站起来,语气怨毒:“这才刚第一天,可不能让她死了,不然我们的钱就白花了。”
旁边的男人们不住附和,村长使唤一个人去找村里的会接生孩子的婆子。
不多时,一个老太太就过来了,被村长推进了地下室,老太太在地下室待了一会儿,最后着急地出来了:“人是救不过来了,肚子里的双胞胎还能救救。”
“双胞胎?男孩女孩?”村长愣了一下迫不及待道。
老太太犹豫了一下:“两个女孩。”
村长一听,顿时笑了:“把这两个女孩保下来,养个几年就能代替这个女人了。”
村长的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性,有的全是算计的光芒。
老太太继续道:“想要孩子就只能把她的肚子划开取孩子。”
“那就划开。”村长说完就把老太太推进去了。
没一会儿,地下室里救没了荆安雁的声音,有的只是两个婴儿的啼哭声。
村长示意两个男人进去把荆安雁抬了出来,随便扔去了后山。
一帧帧的画面,盛耀看得直咬牙,忍不住道:“就应该让荆安雁杀了这群畜生!”
项楚西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遵纪守法,坏人自有法律制裁。”
望向漫天如镜的人影,项楚西想到荆安雁消散之前看向他的眼神,轻声喃喃道:“放心吧,会让你回家的。”
看完一幕幕的画面,最终画面一点点碎裂,最后化为光点消失。
周围又恢复了黑夜的寂静,白雾消散,如水的月光照在大地上,像是银霜般带着独有的孤寂凄凉。
项楚西收回目光,声音淡漠:“我们得去找找这个村子里的秘密了。”
盛耀点点头,撤去村子上空的结界,两个人并肩行入了村子深处。
村长家。
今日白天发生了那么吓人的事情,村子里的人心里都发虚,虽然有项楚西二人对付厉鬼,但都入夜了也不敢睡。
所以项楚西和盛耀来到村长家的时候,村长正坐立不安,时不时地往窗户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