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书颔,道:“朱氏的事我已有了主意,她的一举一动,我已让人暗中留意。”
周云深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笑道:“看来这府里各处都有你的眼线,这是收买了不少人啊,小丫头日后该不会也将林凤收做你的人吧。”
洛玉书原先只觉得周云深嘴巴毒,但和他相处深了,她觉得这人不仅嘴巴毒,心思还深,说话时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是在试探对方,待对方露出破绽直击其要害。
而对她总是打趣,难得能如今日这般严肃,可最后还是要揶揄她一下才满意。
洛玉书无奈的叹口气道:“我收买林风作甚,对我又无大的用处。”
前世林风为周云深舍命而亡,她何德何能收买这样一个忠心之人。
门外的林风听闻自家主子这话,也被呛了下,掩嘴轻咳了几声。
“你还好吗?”夏蝉好奇怪的问道。
今天比前两日又热了些,夏蝉正叫人来再往花厅里搬些冰,刚一过来便听到了林风咳嗽。
林风也是被这小丫头吓了一跳,忙道:“没什么。”
夏蝉点头刚要离开,又将先前给周云深多拿的帕子塞给到林风怀里,笑道:“天气热,拿着擦擦汗吧。”
说罢便笑着离开了,林风微怔,拿着帕子出了好一会儿神。
周云深将事情与洛玉书说罢又打趣了她一阵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自从朱氏被夺管家权并禁足在秋荷园内,已近月余,由于洛玉书命人对秋荷园封锁消息,因此朱氏无从得知府内府外的所有消息。
她像被关在牢笼里的犯人一般,成日心神不宁坐卧难安,那串沉香佛珠更是日日不离手。
“玉歌去庵里也有些日子了,也不知在那边吃的睡的可都还好,她从小娇养惯了,哪吃过这样的苦,身边又只一个丫鬟跟着,万一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可怎么是好。”
朱氏忧心忡忡的说道。
刘妈妈见状忙安慰她:“夫人尽管放心,庵里那边咱们是打点过的,大姑娘过去,只做做样子,吃不了什么苦的。”
朱氏冷哼一声:“庵里那几个老尼,看似清心寡欲,慈悲心肠,实则各个见财起意,见了银子眼里全是贪婪之色。”
“现在这世道,连出家人都不再淡泊名利,何况是咱们这些个俗人,所以有了银子才有了依仗。”
说到银子,刘妈妈将屋里的下人全都打出屋,又将门阖上。
这时,朱氏又想到刘冒那边也许久没有消息传回来了,于是对刘妈妈说道:“你使些银子,去外面看看钱庄那边如何了。”
正倒茶的刘妈妈在听到她说起钱庄时,面上一僵,而后才道:“刘冒那边想来也没什么大事,夫人也无需急于一时,等解了禁足,再让他来见您也不迟。”
朱氏叹声道:“许是在这屋里呆久了,最近这心里总是慌,生怕刘冒那里出什么差子。”
以往她能随意出入侯府,即使一两个月钱庄那边没有消息传回,她心里也不曾慌,可一旦失了自由,心里便像打鼓一般,惴惴不安。
刘妈妈见她愁眉不展,于是试探着说道:“与其成日忧心,夫人何不就此收手,这些年从钱庄到放的印子钱,您手里也积攒下不少的银子,何苦还这般成日提心吊胆呢。”
“我为的什么,妈妈会不知?”
朱氏疾声厉色道:“我嫁进侯府熬油似的活着,受了多少气,吃了多少亏,挨了多少打你不是不知,好不容易挣下这份产业,就是为了报复他们母子。”
“老太太身体已大不如前,洛如成也已不中用,洛如展又是个废物,只要再将二房清扫出侯府,便可大功告成,眼见着事情有了眉目,你却叫我收手,那这些年的苦就这么白受了不成?”
近两年开始,她便一直给洛如成下着毒,这毒小小的剂量看不出什么,但时日久了是会要人命的。
见朱氏已有些气极,刘妈妈好生劝慰道:“夫人莫动气,老奴只是怕常在河边走,总会有失湿鞋的时候,那样岂不为时已晚。”
朱氏微眯了眯眼,她只觉得今日的刘妈妈好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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