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书从前院回到呦鸣园便让人去请绸缎庄的李掌柜等崔氏在京中几间铺子的掌柜。
从前朱氏掌中馈时,在她秋荷院旁边的春日堂处理庶务。
如今洛玉书为方便,就在呦鸣园中一处离她的德音居较近的,闲置的花厅办事。
洛玉书边翻看账册边听着几位掌柜汇报近日各商行店铺的收益与欠款情况。
这些掌柜都是崔家的老管事,自小便在商铺里从小伙计做起,到如今,掌管着京里京外十几间商号。
洛玉书虽年轻,但他们丝毫没有怠慢,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崔老太爷的外孙女,并非旁的人,而且这般年纪就能独当一面自然更敬着。
但毕竟经管着许多商号,偶尔也会出些与别人勾结图谋钱财的悖逆之人,今年初便查出冰窖、煤炭在京中的两间商行出了这等人,被经管此行的总管现后交到了官府里。
另外有几间铺子便是侯府故意拖欠银子的。
李掌柜苦笑着道:“姑娘,这些年侯府欠了咱们少说不下六万两银子,这里还不包括手工钱,要不是庄子里的生意好,早就关门大吉了。”
洛玉书自然知道,从上次洛玉歌拿的衣裳料子便可看出,那些都不是普通世家买得到的。
那一身衣裳便顶普通百姓几年的吃穿用度了,更别说这只是一次宴会。
每年京中大大小小多少宴会,还有宫中的宫宴,更是各家贵女一展风采的好时机。
再加上府里一年几季主子下人所添置的衣裳,这样算下来,李掌柜确实算得保守了。
另几个商铺的掌柜也都叫苦不迭。
如今他们姑娘掌管了府里的中馈,这些自然是要算一算的。
前世,洛玉书不曾接手母亲的这些铺子,自然也就不知长房和张氏她们的这些龌龊行径。
母亲从不将这些放在心上,只一心扑在她父亲身上,让张氏狠狠的拿捏住。
洛玉书请几位掌柜到花厅旁的偏厅吃茶用点心,命人通知府里各处管事到此处来回话。
不多时,陆续便有人到了花厅外。
洛玉书也不急着招他们进来回禀,只让他们在花厅外候着。
等人都到齐后,才听洛玉书在花厅内传他们一个一个的回话。
起先这些人听说是洛玉书掌家,并不将她放在眼中。
因她是个未出阁的年轻姑娘,素日又和顺淡然,心中多有轻视之心。
虽然也有人打听到她并不如表面这样好敷衍,但定要比朱氏容易应付,是以,并不畏惧。
洛玉书第一个传回话的便是负责府里各院采买所用物件的张管事。
此人消瘦的面容,一双市侩的眼睛,虚睨着洛玉书。
他只对洛玉书微一躬身道:“张某见过二姑娘。”
这张管事名叫张九,在府中多年,是朱氏的远房亲戚,自朱氏被夺了管家权后,他二人便商定要如何对付洛玉书。
洛玉书自是知道他与朱氏的关系,也知道他帮着朱氏干了不少诸如侵占母亲银子,放印子钱等恶事。
因此洛玉书便从这块最难啃的骨头开始,整治了他,其他人便不敢再有搪塞之心。
“张管事,近日天气越的热了,也到了该采冰袪暑的时节了,不知往年都是从何家所购,购入多少,所需银钱又是多少呢?”
张管事倒是想过这位二姑娘的外祖是崔氏一族,自是对商贾之事比其他世家贵族小姐了解要多些,但如何也没想到她会问得如此的仔细,以至于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洛玉书见他怔住,问道:“怎么?张管事连这些都不清楚?”
言语中满是质疑。
张管事跟着朱氏多年,遇到突之事不在少数,皆是应对自如。
刚刚不过是一时惊讶才至失态,很快他就也恢复如常。
张管事不慌不忙的笑着道:“姑娘说的哪里话,张某经管府中采办多年,无论大小事,都烂熟于心,这些哪里会不知。”
听出洛玉书小瞧之意,张管事便有些不满。
他原是秀才出身,但屡考乡试不中,便觉得自己是怀才不遇,直到家中人无意中提及京中的泰康侯夫人朱氏是远房的亲戚,张九便动了心思,想到京中一展鸿图。
在他投靠成朱氏后,便觉得自己终于遇到伯乐,是以,他生平最恨旁人小瞧了自己。
因此也有意向洛玉书展示自己的本事。
但他不知的是,洛玉书正因知道他这弱点,才使了激将法,以让他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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