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衣从昏迷中醒来,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耳边隐隐听见海浪的声音,身子也能感觉到轻轻的晃动,看周围的环境,自己应该身处在一个废弃船舱里。
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朽气味,让她感到一阵窒息。
船舱的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锈迹,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
她试图站起来,但手脚被紧紧地绑在一起,无法动弹,船舱里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她用力地深吸了几口气,让浑浊的大脑渐渐恢复着清醒,看着从船舱缝隙里射进来的阳光,应该是白天了。
她想着昏迷之前生的事。
过完年,她送方兴去一家小学读书,因为学校和公寓离得不远,路上的风景颇为优美,所以她每天早上都是带着方兴步行去上学,傍晚也是走路去接方兴的。
两人在路上会看看风景,看看行人,聊聊天,也是不错的体验。
她记得当时她也像往常一样走着去学校接方兴,路上看到一位残疾人双手不便独自拎着一袋水果往车厢里送,她好心上前帮忙,就顺势被他推上了车,接着坐在驾驶席上的司机立即朝她的脸上喷了一种雾化体,她就不省人事了。
“唉,警惕性怎么降低了呢,如果是正常人,司机不会下来帮忙吗?摆明就是设下陷阱让她上套的,可我偏偏没注意。”
她心里一阵苦涩,看来近期生活太顺利,让她的防备心减弱了。
她回忆着让自己昏迷的喷雾剂的特征,是地氟烷,但是它的麻醉时间最多一个小时,看现在的太阳,感觉应该是早上的,所以他们之后又给她注射了镇定剂,才让她昏迷了一个晚上吗?难怪现在感到心慌头晕。
“李默呢?季二少不是说他有安排人在暗中保护我吗?他应该知道我被绑架了吧,现在可能已经展开救援行动了。”她想到这里,心里稍微安了安。
“只是,他们绑架我做什么?是为了钱吗?如果只是为了钱还好一点,就怕是另有所图,可是”她的眼睛巡视了周围好几圈,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除了水声,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没有人守着?”想到这一点,她挣扎着绑在手上的绳子,无奈太紧,手腕都被勒得红了,还是一点松缓得迹象都没有,只能作罢。
她等了好一会,既然对方没有动静,那她就制造一点动静,只要把人引过来,就可以套出一点信息。
她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叫了几声之后,很快门口响起了脚步声,有人压着声音问道:“干嘛?”
“大哥,我我的身体很不舒服,我感到透不过气来了,感觉快要死了,你们帮帮我。”柳拂衣假装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她之前救治过不少病人,知道身体虚弱,气弱如丝到底是怎样的状态,所以学得很像。
门外的人听到后声音出现了慌乱,“快,开门,她不能有事。”
柳拂衣一听这话,心中暗道:“听这话,他们绑架我的意图并不是为了伤害,那就是为了钱了。”
正想着,船舱门被打开了,一缕清新的空气随着海风吹了进来,让柳拂衣的大脑为之一振,在舱门关上的一瞬间,柳拂衣隐隐约约看到了不远处的高楼,看来这艘船离陆地不远。
三个戴着黑色头套身穿渔民服装的壮年男子走了进来,中间的那个尤其高大,眼睛像是鹰的眼睛,锐利而幽暗。
三人走进来的时候,其中一个顺手打开了灯,顿时阴暗的船舱里被昏黄的灯光笼罩着,这时,柳拂衣总算看清楚了船舱的全貌,猛然间现自己后方的角落里堆着一些白白的东西,上面还印着一些字,但是脖子转不过去看不全。
三人走到她的面前,打量着柳拂衣。
柳拂衣故意装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哀求道:“几位大哥,行行好,帮我松松绑,我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了。”
为的男子对着右边的男子抬了抬头,“老三,你会医术,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老三听后点头应了一声,走到柳拂衣的面前,观察她一会,见她双目圆睁,嘴唇有点白,口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于是便帮她解开绑在她手腕上的绳索。
柳拂衣已经接近僵硬的双手暂时得到了自由,她甩了甩,长吸了一口气,对着老三淡笑道:“我好多了,我自小就有心律不齐的毛病,长时间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而且保持同一个姿势,就会导致呼吸不畅,谢谢你帮了我。”
其实她这是注射镇定剂后的身体反应,为了让绑匪相信,就借题挥了。
老三见她虽然被绑架,却没有半点怨恨,反而是不停地跟他道谢,眼里有点心虚,帮她号了脉之后就急忙退了下去,对着为的男子道:“老大,她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