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我塑造人物的方法不对!尼玛你其实不是傲娇吧?其实是自恋加厚脸皮吧?偷听自家弟弟墙角还这么理直气壮,小生给你跪了!
此时骆池也终于缓过了劲,他嫌弃地扯了扯有些粘腻的亵裤然后坐起身,目光触及到立在床前面色阴沉的骆峰时,骆池愣了愣,疑惑道:“哥哥,你何时来的?”
“……”感情方才老子那番隆重的登场你都自动屏蔽了吗!
然而骆池并没有给自家兄长开口的机会,而是又抱住左哲蹭了蹭,嘴里嘟囔道:“阿哲阿哲,好舒服,我还想要。”
左哲:……还是来道闪电劈死我吧。
“混账!”骆峰怒喝一声道,“你还知不知羞耻了!”
骆池茫然地看向骆峰:“哥哥,羞耻是何物?”
“噗!!”左哲一个没忍住,直接破了功。他觉得骆池的战斗力太过强悍,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将人堵住,顺带附加七窍生烟功能,也不知骆池变傻的这几年骆峰是怎么熬过来的。
思及此,左哲的目光不由带了些同情。虽然不甚明显,但还是被骆峰精准地捕捉到了。只见骆峰眼中冷光一闪,他抬手猛地一挥,左哲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砰’的一声砸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骆峰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不识相的东西!若再敢如此无礼,本尊定不心慈手软!”
左哲被砸得头晕眼花,他感觉喉头涌上一股腥甜,竟是生生地呕出一口血。左哲感觉自己应该是受了内伤,郁卒的同时心中却也是恼恨无比。
骆池惊呼一声顾不上腿间的湿腻奔下床,途中还因为绊倒了床沿险些摔了个狗吃屎,他连滚带爬地跑到左哲身边,然后粗鲁地将左哲拉起来抱进怀中,他一面擦着左哲嘴角的血迹一面心疼道:“阿哲,不疼不疼,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您的呼呼比神药还神药!
此时左哲的脸颊已经完全消了肿,再不复昨日那般狰狞,配上他此时虚弱的样子,倒也有些楚楚可怜。
骆池掰住左哲的下颌意欲给他呼呼,奈何左哲牙关紧咬,无论骆池在一旁怎么叫唤,他都坚决地将自己牙关紧紧闭合,不向恶势力屈服。
骆池委屈地撇撇嘴,转而瞪向骆峰愤愤道:“哥哥居然打我媳妇儿!哥哥是坏蛋!比坏女人还要坏的坏蛋!”
骆峰气得一阵咬牙切齿,“你竟敢将本尊与那贱人相提并论?”
骆池瑟缩了一下,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目光触及到怀中脸色苍白的左哲时,他又梗着脖子道:“哥哥就是坏蛋!欺负我媳妇儿的都是坏蛋!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骆峰气急,只见他右手一挥,上好的花梨木床瞬间坍塌发出一阵巨响。
左哲被飞散的木屑呛得一阵咳嗽,胸腔震动,许是扯到了内伤,又呕了几口血出来,衬着他苍白的脸,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骆池被吓得慌了,手足无措地给他拍着背,却因为手上的力度不知轻重,险些让左哲生生背过气去。
见左哲一个劲儿的翻白眼,骆峰心中一阵舒畅,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袍漫不经心道:“不就吐了几口血?无需紧张,死不了便是,本尊动手自有评断。”
骆池手上动作一顿,他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然后看向骆峰道:“哥哥当真?可是阿哲这样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骆峰冷冷地瞥了眼嘴角抽搐的左哲,认真道:“自然当真,为兄何曾欺瞒过你?”
骆池皱眉沉思半响,随即重重点头道:“哥哥不会欺瞒我的,我相信哥哥!”
“……”前一秒还在说哥哥坏蛋的哪个混球啊口胡!你的节操还要不要了!
左哲觉得自己若不做点什么,绝壁要被这两奇葩生生气死,他扶着骆池的手臂坐起身微微喘了喘气,而后对骆峰露出一抹极其温柔的笑容道:“能得城主手下留情,实乃左某一大幸事。”
骆峰的面容再次扭曲,他开始在心里怀疑方才自己下手是否是真的过于轻了些。
骆池扮住左哲的脸迫使他面对自己,他用力将左哲上扬的嘴角拉下严肃道:“不准你对别人笑,你是我媳妇儿,你只能对我笑!”
左哲听见了骆峰的吸气声,他笑吟吟地点头道:“好,只对你笑。”
闻言骆池立即喜笑颜开,见左哲捂着胸口,他又小心翼翼道:“很痛吗?”
左哲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胸口,随即认真道:“很痛。”
“哥哥果然是大坏蛋!”骆池一把捞起地上的左哲一步一跺脚地离开了寝居,徒留骆峰一人愣在原地。
‘轰隆隆’的巨响,左哲目瞪口呆地瞪着瞬间倾塌的房子喃喃道:“骆池,房子塌了。”
“哦,”骆池不在意地应了一声,脚下却没有任何停顿,“哥哥经常这样,他说他喜欢拆房子玩,不用管他。哼!还总说我长不大,我早就不拆房子玩了,哥哥才是长不大!”
“……”小生肯定,若是你家哥哥听到你这么说,指不定得把整座城主府拆了。
由于骆池寝院的主屋被骆峰拆了个通透,骆池便堂而皇之地占领了自家兄长的寝院,并且在骆峰回来之前将他的衣物折子统统扔进了厢房,然后将骆峰的寝居占为己用,紧接着又安排大夫为左哲诊治,若不是骆池的言语行为依旧如孩童一般,左哲当真就怀疑骆池是不是真傻了。
不过,骆池在《不归》中的角色便是傻子,又何来装傻一说?
这一日对左哲来说除却早上被骆峰重伤一事可谓是欢乐异常,尤其是骆峰在得知骆池带着自己占领了他的寝居时的那一通变脸,更是让他暗爽无比。连带着早上受的那一通气也消失不见,不过他和骆峰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