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风轻云淡,说出的话却带着莫名的威胁。
简直是当头一棒。
姜早本来不错的心情,瞬间不那么美丽了。
她瞬间严肃,“席寅恪,你不觉得很可笑么?”
“堂堂恒升集团,m国地区总裁,只能靠一个女人上位,你还算是男人吗?”
明晃晃的激将法,若是其他像席寅恪这种身份地位的男人。
最要面子,根本受不了,靠女人上位这种话。
可偏偏席寅恪是个不要脸的。
他缓缓站起身,逐渐靠近姜早,最后在她身后停下--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吗?”
男人弯腰,左手轻搭在姜早肩膀上,露出半截表盘,薄唇贴着她的耳垂轻轻开合。
一出口她几乎颤栗,湿湿的气息落在耳郭上,心里跟猫抓似的。
语落,他还故意轻啧一声,那语气仿佛还在回味,“我记得--”
“你每次都叫得挺欢。”
姜早瞬间有些尴尬,脸更是不受控制变红。
贱男人。
那么私密的话,也能这么正大光明说出来。
要不是手边没称手的东西,姜早真恨不得让他脑袋开花。
姜早按动按钮,轮椅向前滑动,逃脱男人的掌控。
她转弯盯着他,语带威胁,“席寅恪,我一定要离婚,你要是不愿意签字,我就***离婚。”
手指用力,“到时候,你婚内出轨赵今也的事情,也会暴露。”
“我听说,赵小姐是著名影视剧女王,她要是成了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会影响工作吧?”
“而且要是你绯闻缠身,你觉得爷爷还会把恒升交给你吗?”
姜早每一句都精准踩在席寅恪的雷点上。
夫妻三年,她很清楚席寅恪骨子里,有着独属于商人的自私和利己。
只要涉及他的事业,席寅恪便会格外小心谨慎。
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精心谋划得来的。
因为他并不是爷爷最疼爱的孩子。
果然,席寅恪的脸一寸一寸地暗了下去,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猎杀动物的凶光。
这样的眼神,没人不害怕。
他向前迈了一步,姜早害怕得双手转动轮椅后退,直至轮椅碰到栏杆,发出闷响。
席寅恪一抬手。
姜早下意识惊呼,“席寅恪。”
她真的以为他气得要打她。
沉默的三秒。
下一刻,席寅恪唇角浮现一丝笑,打了个响指。
包房门被推开,齐三面无表情将一份文件,递给姜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