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竟意外和雪崩之时,席寅恪的话七八分像。
不愧是一家人。
电话挂了没多久,席寅恪就赶到了医院。
风凌乱了他的发,金丝眼镜下白净的鼻梁,有一层薄汗。
姜早垂眸不去看他,而席寅恪则从进门起,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就格外冷。
心里应该是在责怪她向爷爷打小报告。
席翰澜抬起拐杖,朝着膝盖就是一下,“自己媳妇不管,跑去关心阿猫阿狗,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当初,这个婚事是席翰澜牵的头,他和姜早的奶奶青梅竹马,关系匪浅。
所以相比赵今也,他更偏爱姜早。
赵家最宠爱的小女儿,在席翰澜嘴里成了‘阿猫阿狗’。
即便这样也没人敢反驳。
席寅恪站得笔直,结结实实挨了一棍,连躲都不敢躲。
席家的小辈都怕席翰澜,他的作风是出了名的霸道,年轻时当过兵,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
看到席寅恪受罚,姜早眼底闪过一丝高兴。
哼,在她面前拽得二五八万,结果还不是怕爷爷。
席翰澜下了死命令,要席寅恪陪着姜早转院。
塔旺罗斯的医疗条件自然没有加维市好。
接着便走了,想让小两口好好培养感情。
殊不知,姜早并不想和席寅恪共处一室。
门一关,满室安静。
“你是不是很得意?”
席寅恪拉过凳子坐下,刚才席老板那一棍可不轻。
姜早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盖着被子躺下,“你可以走了。”
看着女人一副冷淡的态度,与以往完全不同。
席寅恪很是不悦。
还在闹脾气?
吱呀—
椅子被男人故意弄出很大的声音。
修长的腿交叠,故意放在茶几上,上面还有席翰澜差人买的水果。
此刻一向风度翩翩的席二公子,无礼极了。
“你不就是嫉妒,我抛下你去找今也?”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喜欢背后告状的小人,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对今也好?”
男人眉梢轻挑,嗤笑连连,“人要看清自己的位置,你只是颗棋子,别妄想--”
姜早盖着被子听着席寅恪一字一句的贬损,她感觉心脏每跳动一下,都带着极大的怒气。
“席寅恪,你很讨厌我,对吗?”姜早突然翻身坐起来,一双漆黑的眸子格外亮,直直盯着席寅恪。
他一心认为是她向爷爷打小报告,但姜早并不想解释,随他怎么想。
反正都要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