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惊澜又瞪了沈倦一眼,心中无比后悔自己怎么就交了这么个朋友,有了这么个发小。
损友啊损友,绝对是损友,不夸他的好,反而揭他的短。
完了完了,估计要被沈小二抖落得底裤都不剩了,太熟了就是不好,他那些那是英勇事迹啊,全都是不折不扣的黑历史。
阻止不了沈倦张口说话,褚惊澜就想从自家老婆这里下手,试图把老婆给拉走,远离正在胡说八道(其实是说实话)的沈倦。
然而他想走,曲邻白却不配合。
无视了褚惊澜不太情愿的表情,曲邻白做出洗耳恭听状,“乐意之至,沈先生和澜哥是多年的朋友,应该知道澜哥很多事。”
褚惊澜弱弱道:“不用找沈小二,老婆,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就行了,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什么都说。”
曲邻白看了褚惊澜一眼,语气淡淡的,“我就想听沈先生说,不行吗?”
褚惊澜嘴角扯了扯,“行,都行,当然行。”
出糗就出糗吧,只要老婆高兴就好。
在老婆面前,还要什么面子。
他要是要面子,还会有老婆吗?
就这样,曲邻白从沈倦这里知道了不少有关于褚惊澜学生时代的糗事,褚惊澜从一开始的生无可恋,到后来的破罐子破摔,干脆放飞自我,跟着哈哈大笑,仿佛曾经出糗的人不是他一样。
沈倦还是比较有良心的,虽然关于褚惊澜的糗事说了一大堆,但好话也说了不少,小小的报复一下,适可而止就行了。
,暖和
等沈倦前脚刚走,后脚褚惊澜就跟没长骨头,没生筋一样,歪倒在曲邻白身上。
“老婆,我们明天就去海市好不好?”
曲邻白睨了他一眼,“机票买好了?”
褚惊澜点点头,“买好了。”
拜见岳父岳母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不上心呢。
曲邻白垂下眼睛,面色有些怅然,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莞尔一笑,“好,明天就走。”
他收获幸福了,该让爸妈知道,让他们也高兴高兴,即使他们都不在这个世上了,可也许在天上的人也能听见尘世的祈盼。
虽然在海市,曲邻白有一段相当不愉快,很是灰暗黯淡的岁月,曾在那里跌倒过无数次,受过很多伤,遍体鳞伤,遇见过不那么好的人,可那些到底都过去了,离开三年,曲邻白在试着将那些不好的往事都给放下,也是在放过自己。
如今,曲邻白有勇气再回去了,仓惶地离开,坦然地回去。
褚惊澜拥着曲邻白,将人堵在角落里,亲了又亲,“没有勉强自己?”
曲邻白摇摇头,“没有。”
“万一遇见不想见的人怎么办?”
褚惊澜不是随随便便提出的假设,这个假设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