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身边还有一个侍妾,是北城大户人家的庶女。
那家子想着司徒昀是皇子,便想着拿个庶女来试探一下,能不能和皇家攀些关系。
可惜这位是个没福的,生下一个女儿后便撒手人寰。
司徒昀为着女儿,难得求了司徒礼一回,要将她扶正。
左右也不过是一个虚名,司徒礼又不十分在意这个儿子,便也就准了。
金太嫔眼看着儿子还未娶妻就成了鳏夫,着急要为儿子相看继室,儿子却原在千里之外。
看多少家都没法成啊!
幸好,如今总算是能回来了。
金太嫔是高兴了,却有一人气的在那儿砸东西。
“混账!”司徒旸踹翻了一把椅子,“单单把孤仍在这儿!”
说着,他又砸了两件摆瓶。
“原先他眼里,就老四是他儿子!为了给他好儿子腾地方,将我们兄弟三人打发到这么个破地方来!”
“如今可好,老二老三老四都是他的好儿子!就孤,他眼里就只有孤不是他儿子!”
李进宝在一旁急的手足无措,却只得劝道:“主子,隔墙有耳啊!”
李进宝是司徒旸的贴身太监,自小便跟在他身边,情分非比一般。
见主子伤心难过,他只有更伤心的。
司徒旸又一把将桌上的茶壶茶盏扫到地上。
“隔墙有耳?哈哈!哪里来的耳!自从孤来到这个地方,他管过孤?他还在意孤?”
“即便他当真放了探子在孤的身边,又怎么了?”司徒旸说了,提高了声音,“将孤说的话儿,一字不落原原本本的去回了他,看他要如何!一杯毒酒赐死孤这个长子?正好!孤去地下陪母妃去!”
李进宝吓得跳了起来,又没别的法子劝慰。
只得对屋里的第三人说道:“槐先生,你就劝劝大皇子吧!”
槐先生讥笑道:“他想当个好儿子,我劝什么?”
“你当年若是狠一些,如今哪还会在这儿!”
他说的无礼,司徒旸却吃他这一套,听了这话便不再砸东西了。
随即却转头吼道:“那是孤的生身父亲!”
“哦?那你就受着呗!”槐先生浑不在意的说。
“他爱招谁回去便招谁回去,他爱留下谁便留下谁,他爱传位给哪个儿子便传位给哪个儿子,他爱送走哪个儿子便送走哪个儿子。”
“他爱杀谁……”槐先生嘴角露出一丝,“便一根白绫杀了谁呗!”
李进宝这下可真是怒了。
紧走了两步上前,便想要将槐先生推出房间。
司徒旸却已经是瘫倒在了地上。
“母妃不过是给那个皇后下了些让人体弱的药,皇后自个儿没熬过去,他便要了母妃的命!”
“母妃是他头一个妃嫔,却是说赐死,便赐死了!他眼里,只有那个皇后!”
“那个皇后有什么好的,整日里病怏怏的!他只看到皇后病着,却从来都看不到母妃一人撑着公务,看不到母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