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航之被林晚倾甩了,整个人甚是不爽。
“回去!”
他一甩衣袖,黑着脸转身。
真是害他自作多情!
——
陆家那位堂叔伯的寿宴办得风风光光,庆贺的十条炮竹连放,寓意十全十美。
“母亲,那位陆夫人就是您常说起的那位吗?”
“是啊,当初我与你父亲都有意她的,我们还想着上林府为你哥哥说亲的,没曾想那陆府捷足先登,咱们家便也失去了这个机会。”
一对母女游园赏花,想起了方才见到的林晚倾,二人便谈论起来。
“那时我与你父亲的动作要是再快点,没准她便是你嫂嫂了……”
妇人摇头叹气,语气里尽是遗憾。
母女二人只顾着眼前,与陆航之擦身时并未认出他。
她们谈话的内容全入了他的耳,陆航之斜着眼,瞟上她们的背影。
男人面色寡淡,他本无意偷听。
但听到那对母女谈论的对象是自己的夫人,他多少上了心。
陆航之转了眼眸,视线回到眼前的牡丹上。
他的眼神一直到底,却不是在赏花,而是有心事。
那对母女的话令他心烦意乱,陆航之翻着眼皮,胸口堵着一口气,后面猝然离去。
陆航之漫无目的地闷声走着,什么叫他们行动快的话,她便是他们的了?
陆府捷足先登怎么了?
那还不是因为陆府有这个福气!
陆航之把脸拉得老长,一副外人不得靠近的气场。
他打算先回宴席,结果经过石榴树下的石桥,却看到林晚倾正和一名男子说话。
虽然他们的谈话很短暂,林晚倾很快便动身下了石桥。
但陆航之一眼便看到她与那男子说话时的表情,笑如春风,情似秋水。
陆航之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会儿根本是火上浇油。
他顿在原地,没有往前的意思。
而林晚倾从石桥一路下来,始终都没有注意到他。
他一个大活人正在原地,他所站之地距离石桥也不算太远,但林晚倾就是没有看到他。
陆航之吸着凉气,想平衡一下胸口里的闷火。
他就这么看着林晚倾远去的侧影,似乎在她眼里只有别人,根本没有他这个夫君。
“你今日……人都在哪儿?”
寿宴结束,回府的马车上二人并排而坐,陆航之的眼角偷偷瞟着她的方向,纠结了许久才问道。
“妾身就在宴席上啊……”
她犹豫半晌才回的话,陆航之觉得甚是可疑。
他动了动唇,放在膝盖上的手有些不安分。
“一直都在?”
“……是,一直都在……”
“没有离开过半步?”
“是……”
陆航之想再接着问下去,但他已经找不到能够说出口的词。
除非他直言自己的疑虑,陆航之心痒,又想质问她,又不想直言。
他的舌头扫着唇部,心底踌躇,怎么也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