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莹柔坐在软榻上,半挽着舒妃娘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娘娘,你不知道,那个沈安宁也太过分了,明明就是她伤了煜哥哥,可现在她矢口否认不说,她还搬出皇上来压人,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倒打一耙,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的。我不过是想为煜哥哥出口气,她就不顾煜哥哥和娘娘身边的柳嬷嬷都在场,直接把我绑在了宫墙上。”
一想到那画面,谢莹柔就恨不能亲自动手,将沈安宁碎尸万段。
从小到大,她就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这事没完。
“娘娘,这个沈安宁养在边境,野性难驯,她不知规矩,也太放肆了。煜哥哥伤的那么重,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娘娘,你得好好的教训她,让她后悔,让她痛不欲生,不然,她怎么会知道错?”
舒妃混迹宫廷,谢莹柔的煽风点火,她自然看得出来。
可萧景煜被伤是事实。
沈安宁这个罪魁祸首,她自然不会放过。
看了眼柳嬷嬷,舒妃冷声询问,“太医那边怎么说?”
“回娘娘,太医说四殿下受伤不轻,尤其是琵琶骨两处,还有右手手筋的位置,都伤的极重,怕是会留下病根,难以恢复如初。”
舒妃面色一凛,“你说什么?难以恢复如初?”
“太医是这么说的。”
柳嬷嬷不敢隐瞒,她细细的解释。
“四殿下的右手伤到了手筋,虽说手筋没断,可沈安宁下手太刁钻,损伤不小,很难医治。
太医院的几个太医看过了,除了养着,他们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至于琵琶骨的两处伤,虽是被簪子刺的,伤口不宽,但伤口很深。而且四殿下被拖拽太久,也又触碰到了伤口,明显伤到了骨头。就算治好了,以后天气不好的时候,伤口处大约也会隐隐作痛,要吃不少苦头。
除此之外,四殿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数不胜数,也得养好一阵子呢。
偏皇上那边,没有罚沈安宁的意思。
这个闷亏,怕是要四殿下硬吞了。”
“啪!”
舒妃一扬手,就把桌上的茶壶、茶盏扫落到了地上。
她刚刚见过萧景煜,也知道他伤的重,却没想到他伤的这么重。
她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她所有的指望,全都在萧景煜的身上,若是萧景煜身上落了病根,他的手也难以恢复,那他的前程就算彻底完了,而她和她的家族,也再没了机会和可能。
这个结果,舒妃接受不了。
她也不愿接受。
柳嬷嬷知道舒妃的心思,见状,她忙凑到舒妃跟前,低声劝慰。
“娘娘先别动气,太医院的太医不中用,可咱们还有魏神医呢。奴婢这就传信出宫,让人把魏神医请来,给四殿下医治。有魏神医出手,四殿下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到魏神医,舒妃的怒气,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去请。”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不。”
盯着柳嬷嬷,舒妃冷着脸,一字一顿的吩咐。
“你亲自去魏神医那走一趟,把景煜的状况和他说清楚了,让他来给景煜医治。另外,你也顺道去调人,给本宫好好的安排安排。”
“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手段,总之,本宫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结果,本宫要沈安宁血债血偿,名节尽毁,本宫要她沦落风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老奴明白,老奴这额就去办。”
柳嬷嬷应声,随即去办事。
谢莹柔在一旁瞧着,脑子里不由的一遍遍的幻想沈安宁的惨状。一想到沈安宁被折磨,被糟蹋,被蹂躏,无力反抗,痛苦不堪,她就忍不住想笑。
一时间,她娇俏的脸上,狰狞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