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有不舒服的。”
柳墨起身,却将她按在椅子上。
从后弯下腰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慕与潇僵坐原位,从耳尖红到耳根,脖颈也变了颜色,一路流淌下去。
柳墨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想看看那抹红最终去到了哪里。
故障
从袖口、怀里散出的幽香,带着雨后花朵和甜脆果子的味道,像缕有分量的烟,围着人,轻易挣脱不得。
后来慕与潇发现那味道更像从她肌肤底下渗出来的,越品越香。
出门前,慕与潇匆匆穿齐了为明日上班搭配好的衣服。
所以在路上,每逢十字路口,信号灯为来往车流摁下暂停键时,她就仔细整理着领口和袖口。
裤子也捋了又捋,确保褶皱在可控范围内。
但是现在,她还是衣衫不整了。
衣扣被柳墨从后方弯着腰解开了一半,黑色的胸衣若隐若现。
她没顾上拦,因为柳墨同时吮吸着她的耳垂与侧脸。
耳朵里隐约有潮湿的痒意,好像柳墨跟她说过的话还存在里头。
——留下来,再睡一次?
这样的话,也只有柳墨会跟她说。
也只有柳墨说时,给她冲上头脑的刺激和方寸大乱。
柳墨的手将她敞开的衣襟理正,像理着一沓即将修裁的宣纸,看上去颇为细致。
却在理好后,又并着几根手指,堂而皇之地探入衣中。
慕与潇隔着衣裳将手按住。
柳墨便风度翩翩地停着,等她做好思想斗争。
脑海里混乱无状,却从中拎出一道明晰的思绪,她在来的路上,真的没想过被留下的可能吗?
有的吧,分明有几个瞬间。
起码在柳墨用温柔和煦的嗓音,说想喝草莓牛奶时,她就走神了,又想到了白皙的脊背和快要从她眼底飞走的蝴蝶骨。
但是她们几分钟以前还在聊家人,聊纷争,聊怨气。
虽然她们俩私了和解了,可更像各退一步,怎么办呢,总不能也加入战争,互相诋毁。
那道无形的束缚就横亘在当中。
一刹那下定决心,慕与潇把柳墨搂在她肩上的手拿开了,站了起来。
柳墨手搭在椅背上,半笑不笑地迎着慕与潇复杂的目光,彷佛刚才紧环住人,落下黏腻湿热亲吻的人不是她。
彷佛慕与潇说不想,她可以立即送客。
被解开的衣扣还没扣上,慕与潇抬手把它们归置原位。
“我得回去。”
“家里有人?”
“没有。”慕与潇把桌上的垃圾拎起来,“但是我明天还有事,不方便留在这里。”
柳墨冷笑:“你既然打算走,今晚来又是为了什么?”
“你说你身体不舒服,你说你没有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