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到极点时,慕与潇没有考虑跟索要更多,她只是赶紧停下,离开,红着脸在一旁喘气。
在柳墨问她在想什么以后,她沉默了一会,不好意思且诚恳地跟柳墨道歉。
柳墨所读的学校有无数天才和开放的情感关系,她那天才发现,有人会为生理反应和欲望道歉。
她表现出大方说:“你不需要道歉,开心就好,我不会因为你的开心而生气,责怪你。”
她以为慕与潇会趁机得寸进尺。
但是慕与潇告诉她:“我会。”
“我会因为有不够清水的想法,怀疑自己是很糟的人。”
隔天早晨,张萍开车来乡下看外婆和慕与潇。
柳墨那时候意识到,慕与潇不是没心没肺,只贪享乐。
慕与潇跟她之间,隔着太多的人和关系了。
张萍到的时候,慕与潇才洗了她们贴身衣物,因为是慕与潇把它们弄得需要多换一次。
晾晒的时候,张萍看见了。
很是不悦:“不是你一个人的衣服,怎么只有你在忙?”
柳墨在廊下看着,懒得过去解释,事实也是如此。
慕与潇头也没抬说:“我们轮班,今天轮到我。”
柳墨忽然笑出来,她发现慕与潇在撒谎方面已经得心应手。
即便慕与潇对长辈们很好,几乎是顺从,但是,任何时候都会帮她挡,不让人随意指摘她。
这一点,柳墨亲爸也做不到。
但是柳墨一直记得她说的那一句“我会”。
慕与潇没喊过她姐,其实慕与潇在心底喊了,慕与潇本质上是个小古板。
使唤
回不去的夏天像已经落下的苹果花,回忆里再繁华盛大,也不属于当下的世界。
只好为它唱挽歌。
柳墨走了半天神,没注意到自己因此淡下去的脸色。
但她对面的慕与潇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忧心忡忡地看她一会,越看越担心。
柳墨极少有人前发怔不语的行为,让她不得不担心,柳墨是不是讨厌这顿饭的氛围,是不是太讨厌她妈妈。
柳墨觉得讨厌也正常。
慕与潇在其中周旋的时候也生出疑问,长辈们为什么不能有纯粹的快乐的时光。
聚餐或活动的时候,谈最近学的舞、听的歌,难道不好?
一定要家长里短,一定要把自作聪明演得生动活泼,让别人陪着演戏,跟着心累。
慕与潇很爱她妈,也得到了最好的母爱。
但除了给孩子的爱以外,她不认为她妈思想境界多高。
平时她妈妈的性格或许比较讨喜,街坊邻居还算和睦。
但是一旦牵扯到跟她大姨相关的事,那简直是失了理智一样的魔怔。
韦安如在负责社交,陪她妈聊别人家的丑闻聊得满眼放光。
慕与潇于是得了闲,暗暗将脚从拖鞋里拿出来,修长的小腿伸出去,轻碰了碰柳墨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