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与潇听话,就没放在心上了,连今晚也是,她就是想看看柳墨现在究竟想干什么。
“你把被子盖好。”
“你跟我说什么都可以。”
她说。
在慕与潇成为记者之前,她就是这样的存在了。她听着,陪着,安安静静的。
柳墨绕开工作,“最近除了总梦到我妈以外,我还会想起以前,认识你以后。”
慕与潇淡声问:“以前有值得你留恋的吗?”
“有啊,不多,但是有的。”
“有,怎么还这么多年都不回去?”
“你问我,那你呢,你为什么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柳墨笑着问她。
慕与潇沉默。
以前柳墨得不到回应,都会伸手推一推她。
但现在,她将手臂伸出去,发现两人隔得远,居然碰不到。
她们之间的距离太远。
于是她的手臂放下,停在两人之间,指尖在床单上勾划了几下,制造出一些噪杂的声音。
慕与潇耳朵听着柳墨制造出的杂音,感觉已经听了很多年。
嘴上客气地说:“不想给你添困扰。”
柳墨拆穿:“是不想给我,还是不想给你自己,给你妈妈?给他们所有人添麻烦。”
慕与潇反问:“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我问过了,问过很多遍,你想听答案吗?”
“柳墨,答案不重要了。”
柳墨薄情的原因,答案可能不是以上任何一项,如果是别的又太伤人。
慕与潇不想听。
“对,不重要了。”
“不重要。”
柳墨反复连说两遍。
“柳墨,过去的事别想了,让自己好过一些。”
她知道这种话说来没意思,没意义。
但是她想,柳墨把这个晚上展示给她,不应该一句劝慰都得不到。
到时间后,慕与潇蹑手蹑脚地下床,回房间拿充电器,下楼去了韦安如房间。
韦安如习惯晚睡,加上不是娇弱的小女生,慕与潇晚来一会,她也无所谓。
一楼在雨夜某些氛围更浓,大房子很不适合雨天待。
“雨天就应该在小房间里,吃点热腾腾的东西,追追剧,听楼下堵车按喇叭的声音。”
说完她自己总结:“穷命。”
慕与潇不反对:“是这样。”
“但柳墨说,房子是她租的。”
“那租金也不便宜,她没比我们大几岁吧,真是成功。”
客卧的床稍小,应该只有一米五,两个瘦子睡不挤也不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