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有亮光闪烁,温清栀扶住他坐会椅子上时,发现冯良民的手都激动欣喜的微微颤抖。
冯良民招呼着他们坐下,一会儿关心顾老爷子的身体,一会儿问问姚娉的现状。
两人都十分耐心的陪着他说话。
冯良民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两人是坐在一起的,他点了点两个孩子,有些惊讶的出声:“清栀丫头你和致礼……你们两个…?”
当初婚礼时顾家给他发了请帖,但碍于冯良民腿脚不好婚宴又摆在京城,他便没去成,只作了一幅寓意着多子多福的葡萄图差人送去。他和温家没什么交情,又素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时间竟不知道和顾致礼成婚的居然是温清栀。
虽然温清栀方才在唐隽之面前大方的承认,但面对长辈她还是有些羞涩,在冯良民看不见的地方下意识去拉顾致礼的衣角。
“嗯。”顾致礼直接当着冯良民的面拉住了她的手,眉眼含笑大方利落的承认:“清栀如今是我的妻子。”
他口吻虔诚又认真:“娶到她是我的荣幸。”
温清栀一下耳根就红了,她害羞的想挣脱手却被男人牢牢禁锢着。
冯良民看着两人恩爱的模样,笑容满面,连道几声“好”,不禁赞叹:“金玉良缘,佳偶天成啊……”
院内愣了很久才接受事实的唐隽之刚刚走到屋外,就听见顾致礼说的话。他心中的苦涩愈来愈重了,又立了两秒才跨门而入。
“冯老师。”唐隽之的闯入突然打断了几人之间祥乐的气氛。
察觉到三人视线都聚集的身上,唐隽之手指捏紧保持着面上的微笑平和,微微欠身,“老师,聚会那边还有同学们在等着,我恐怕得先行一步了。”
他顿了顿看向温清栀,欲言又止,“温小姐……”
“皎皎一会儿若想回去,我亲自将她送去。”顾致礼语气温和,但眉目间的疏离客气再明显不过,他看似有礼的答谢:“多谢唐先生记挂我太太。”
唐隽之明显表情僵了一瞬,不止是说的话,两人相扣的手都明晃晃的刺痛着他的心。
温清栀眉头微蹙,有些不满的捏了捏顾致礼的手。
冯老师不明白,但温清栀可清楚得很。那夜的事她还有些零碎的记忆。顾致礼一边抱着撞她,一边邪恶的问她有关唐隽之的事。
那一刻温清栀才知道,她当时没戴戒指心中莫名的不安就是真的。亏她还真的以为是顾致礼记性好,其实他早就介怀唐隽之了,白日里都大度都是装的。
所以当时温清栀泄愤的咬他,大尾巴狼。
其实自从那日京城见过面两人加了联系方式之后,他会偶尔询问温清栀的情况,但都保持着朋友间恰到好处的距离。
不过,今日经贺嘉音一说她也确实觉得唐隽之对她有些异常,正好借着顾致礼到来,她郑重介绍了一番。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此刻,温清栀只得微笑着朝唐隽之点了点头示意。
冯良民并不知道几人之间的弯弯绕绕,面容祥和的点头,“隽之不用担心,你还有事就快些去吧。”
唐隽之垂着眼神色看不大清,“老师再见。”
说罢,他微微躬身后就转身离开了。
两人又陪了冯良民许久,直到临行前温清栀才有些犹豫的说出自己的心事:“冯老师,其实我今日还有一件事想问您。现在有一个比赛……”
“比赛?”冯良民还没等她说完就出声打断了,他扬着眉点她,“大学时让你跟着我去参加比赛你都不肯,怎么如今倒转变想法了?”
温清栀有些羞愧的笑了笑,摇了摇头继续道:“是东京举办的世界第一场刺绣服装设计赛,外婆希望我去…”
其实此刻她纠结的已经不是比赛的事情,而是温清栀此刻并没有充足的信心,她不是一个服装设计师,她擅长的只有苏绣。
冯良民闻言却笑了,有些浑浊的眼看着温清栀,仿佛已经洞穿了她的内心,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与我从前告诉你的话是一样的。”
“在问我这个问题之前,其实你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清栀?”
温清栀沉默。
“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他伸手慈爱的拍了拍温清栀的肩膀。
“其实你都清楚,你外婆对你说出邀请的那一刻。”他轻顿,语重心长的劝慰:“不是因为你合适,而是——她选择你,又相信你可以。”
“你是她的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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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鹤瘦松青,精神与秋月争明。德行文章,素驰日下声名:出自宋代李清照《新荷叶》
泄洪般思念的吻
直到顾致礼牵着她离开屋子,温清栀脑海中还在不断回响冯良民的话,一遍又一遍在她心中激荡。
温清栀想,她有了定夺。
两人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了,雨也比刚才下的稍大了些。晶莹的雨滴砸到石头铺成的路上,形成深浅不一的小水洼,溅起冰凉得水珠。
顾致礼撑开伞却好像没有要前行的意思,温清栀不明所以的看向他,询问:“怎么了?”
顾致礼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他第一时间没有回应,只是把伞柄交到了一脸疑惑的温清栀手中。
而后又在她的注视中褪下她还回去的外衣,动作温柔的缠到她的腰间。
温清栀以为他担心自己裙子太短会冷,有些害羞的去推他落在腰间的手,“不用顾致礼……我不冷的。”
他把衣服系好,温热的掌心强势的包裹住她的。顾致礼牵引着她的手向上环到颈间,另一只劲精的手臂横过她敏感的大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