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琪再度看见了刘忙,心情却大不一样,此刻她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恨不得手里有把枪,一枪将刘忙打死,但眼下的情形让她只能忍耐,她趴在溶洞的出口,看着刘忙一行几人渐渐远去,方才起身,想着先去曼谷吧,看在那里能不能把钻石销掉。
刘忙刚才参观的罂粟田并不是他自己的,他只是路过看看而已,他的基地离汤县还有一百多里地呢。
“你看看人家怎么种的田,你们怎么种的,如果也长得这么好,我们早就发了,还用得着我忍辱负重地去找什么屁宝吗?”刘忙训斥着手下。“我怀疑根本就没什么宝,有也没多少,你想啊,那是那个年代张琪他爸积累的财富,现在早通货膨胀了,所以当时的钱不值钱了。”一个手下故作聪明的说。“你妈笔是不是没脑子啊,当时的一百块钱顶现在的一万块钱,就是通货膨胀了所以那宝藏才值钱呢,傻笔!”刘忙骂道。
“没事,我已放出风去了,现在黑白两道的人都盯着张琪呢,我们拿不到,她也别想拿到,您放心吧。”另一个手下说,“我们的罂粟田是因为政府时不时地来扫荡一下,其它山头的偶尔也有骚扰,所以很难种好,只能插空种,就这样也不错了,也养活了这么多兄弟,您说是不是,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借你吉言吧,不过今天最大的收获是得了汤汤,我要立她为压寨夫人,你们都听见了哈,走,回基地喝我的喜酒去,哈哈哈。”刘忙大笑。
汤汤此刻正在一辆汽车上,被刘忙的两个手下看押着,先行解往基地,她是欲哭无泪,在面店和刘忙聊得热乎,再加上面店倒塌时刘忙的相救,让她对他产生了好感和安全感,但和刘忙及他的手下走了一段,惊魂稍稍缓过来了,越看他们越不像好人,再一听他们的谈话,全是毒品啊,杀人啊之类的,当即便吓得半死,于是便扯谎说要撒尿,想逃跑,没想到刘忙早叫人看着她了,还没跑出二百米便被抓了回来,刘忙捧着她的脸亲了几口道:“乖,亲爱的,别怕,我是爱你的,我一见你我就决定要娶你了,咱们今晚就成亲,我会让你幸福的,我知道你怕我们这行,我保证不会让你沾上边儿,相信我吧。”
刘忙的话并没怎么打动汤汤,她只是不停地哭,“哭啥哭,你不是姓汤吗?告诉你,以后整个汤县都是我的,也是你的,跟着我绝对有好日子过!”刘忙边说边让手下找汽车,让他们先送汤汤回基地,“女人嘛,操得多了她自然就爱上你了,都一个样,走,我们再去找几辆车,赶快回去喝酒,春宵一刻啊,哈哈。”
张琪出了汤县,突然改变了主意,她觉得刘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在周边的城市都布了控,风声应该也放出去了,所以只要她住店,只要她在公共场所露脸,随时都会有暴露的可能。
原路返回,张琪做了决定,来时的路她都做了标记,再加上她绝佳的记忆力,顺原路回越南没有任何问题,刘忙估计做梦也想不到,她会再度穿山越岭地跋涉一番,一般人拿到宝后,通常都会喜形于色,想着尽快出手,从而乐极生悲,偏偏张琪是个稳重、冷静的女孩子,处事很有条理,计划周详,这一点,很多男孩子都比不上她。
对,就这样定了,张琪把路线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从泰国到老挝再到越南,然后偷渡回中国再销掉钻石,或者直接就去深圳找阿鹏,一想到阿鹏,张琪便从心里升起一股力量,她是多么得想他啊,张琪打算把最大的一颗鸽子蛋留给自己,作结婚钻戒用,想着,走着,张琪在野地里笑了。
当天晚上,刘忙便在基地内大排筵宴,众手下恭喜老大双喜临门,一是毒品生意越做越大,二是抱得美人归。“我这几年主要都在大陆,开舞厅也没赚多少钱,多亏了兄弟们在老家苦心经营,才有了基地现在的兴旺,来,我敬兄弟们一杯!”刘忙说着便干了碗自酿的米酒,这米酒为纯粮酿造,还加了罂粟进去,所以是越喝越带劲,“这次寻宝虽然暂时没成功,但希望犹在,这杯我们一起敬死去的弟兄。”说完,刘忙便带头干了第二杯酒,众手下也一齐干了,然后集体默哀了三分钟,“这第三杯酒,我要和汤汤喝,这是此次寻宝我最大的收获,我宣布,从今天起,汤汤就是我的老婆了,来,老婆喝酒。”说着话刘忙便和汤汤喝了交杯酒。
汤汤被押回基地后,便有女眷出来帮她梳洗打扮,汤汤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虽然她一直恨嫁,没想到在今天就这样突然地嫁掉了,过年求的那支签说她会闪婚,看来真得是很准,只是没想到闪婚的对象会是黑道老大!
这金三角地区的华人多为民国时代老兵的后裔,所以还保留着传统的嫁娶习俗,刘忙和汤汤喝了交杯酒后便是三拜九叩,然后各种古怪的风俗,折腾了个把时辰,两人才入了洞房。
刚入洞房,汤汤便将红盖头自己给掀掉了,“唉呀妈呀,闷死我了。”“哎哎,这个要我掀才行,不过也无所谓了,你的俏脸我早就看得眼睛都拔不出来了。”刘忙淫笑着便扑了过来,“你急啥,婚戒呢?你不是说给我十个吗?刚才才给了一个。”女人一出嫁就变现实,汤汤也不例外。
“十个算啥,二十个都有。”刘忙边说边向汤汤展示着他手上,脚上,腰上,脖子上的首饰,“看到了没,这些加在一起没有上千万也值几百万,我的全部身家啊,你跟了我就享福吧。”
“还行吧,不然你这老大也是白当,对了,你会不会跳舞啊,我好久没跳舞了。”汤汤声音开始变嗲。
“哈哈哈哈,你这是撞到枪口上了,你忘了甜乐就是我开的啊,我不知培养出了多少舞男,等着哈,我去放音乐。”刘忙边说边去开音响,放音乐,等他弄好后,一回头,眼睛便直了。
原来汤汤趁他放音响的时候已然脱光了衣服,只剩下一身的比基尼,雪白的肌肤,火辣的眼神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刘忙。
“那,那就直接跳黑四吧,”刘忙说话的声音都激动地颤抖了,手有些哆嗦的开了黑四的舞曲,腿已不听使唤地走向汤汤。“蠢材,去关灯啊,不然怎么叫黑四。”汤汤用秀足踹了刘忙一脚,她的脚趾涂了红指甲,更加地勾魂,刘忙的小心脏都要蹦出来了,过去把灯关了便和汤汤抱在了一处。
道哥放出来后的第二天,阿鹏带着他来到制服妹家门口,门铃按爆了都不见人开门,“怎么办?”道哥问,“估计她是不想见我们吧,所以不开门。”“不开门就死等,我不信她就不出门了。”阿鹏道,于是两个人就在门口候着,阿鹏今天没去香龙,也不打算去花星了,就陪着道哥给制服妹道歉,同时也是想了了自己的一个心结。
等人是最磨时间的,道哥和阿鹏边等边聊着,各自说了自己的事情,当道哥说到他和小万的事情时,阿鹏禁不住笑道:“你的欲望也太强了吧,在里面也要找人搞,还是男人,我也是服了你了,我要和你关一起,我可绝对不和你搞哈。”“我也是压抑的没办法了,可能真是变态了吧。”道哥讪笑着,“对了,那小万还是你师弟呢,也是甜乐的,等他出来我们好好再聚聚。”“甜乐的舞男流动性太大了,我要见了面才知道认不认识啊,等他出来再说吧。”阿鹏道。
二人正说着,忽见远处影影绰绰走来一个人,“你看,好像是制服妹,我俩快躲起来,免得她看见我们被吓跑了。”阿鹏道。
来的果然是制服妹,她正在办出国手续,工作也辞了,今天心情低落,一个人逛了一天街刚回来,自阿鹏走后,她一直很郁闷,有时想打阿鹏手机,号码拔到最后一位时却又放弃了,她觉得阿鹏也不是什么好人,和他联系上了又怎样呢?还不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制服妹踏上台阶,掏出钥匙刚把门打开,阿鹏和道哥便从斜刺里冲了出来,一个捂住嘴,一个抱住腰,两个人合力把手脚乱挥的制服妹弄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门刚一关上,二人便放开了制服妹,“扑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道哥从身上掏出把刀来,往面前一扔:“小刘,我错了,我有罪,今天特意过来请你惩罚我的,你看着办吧。”
“我也是帮凶,对不起,刚才又吓着你了,那样做也是怕你不让我们进来认罪,现在请你惩罚我们吧,这样我们才心安。”阿鹏道。
“你们以为扔把刀,磕几个头,我就会原谅你们了吗?要扔也扔把剪刀啊,我把你们剪了心都不甘,我告诉你们。”制服妹气得语无论次,“快滚吧,今后不想再见到你们,再不走我报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