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修宁没压住心头的恶劣:“是吗,这么笃定?”
贺导道:“那当然,父母不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他就是整个换张脸,我也认得出来。”
符修宁把贺导送回酒店,开车回家。
缓缓在不知第几个红灯前停下,他脑中仍想着那句话。
不可能,他心想。
他是亲耳听着星时穿过来被绑定的。
但……星时身上的例外那么多,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前方红灯转绿。
符修宁踩下油门,直奔公司。
符修宁去了公司的法务部。
周末法务部没人上班,但有人值班,以便及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
值班人员没事干,这个点还在午睡,突然遭遇老板光临,仓促间差点左脚绊右脚地给他行个大礼。
符修宁视若无睹,问道:“这批练习生的合同在哪?”
值班人员来不及擦汗,麻利地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文件盒:“都在这里。”
符修宁伸手接过来:“我拿回办公室看看,一会儿再拿回来。”
值班人员说了声“好”,对此无异议。
合同原件都放在很安全的地方,他们这里留档的是复印件,老板就是不小心弄坏了一两份也没关系。
符修宁回到办公室,从文件盒里翻出了星时的合同,这上面的日期是在寒假,是原主亲手签的名。
他把合同复印了一份,将新印出来的、没有任何褶皱的这份装订放回去还给法务部,然后带着另一份开车回家。
进门直奔新买的书柜,他从上面抽出星时的课堂笔记本,通过对比教材的内容,确认是近期的知识点,便拿到书房进行复印,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助理过来时就被老板递了一个文件袋。
符修宁道:“找个鉴定机构,看看里面的字是不是同一个人写的,把结果亲手交给我,越快越好。”
有个系统在,为避免被它察觉,他不能去试探星时。而且星时正是失忆的状态,他八成也试探不出什么东西,这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他嘱咐道:“这事别对任何人说。”
助理心头一凛,应声接了过来。
符修宁看着对方离开,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细节。
系统不会浪费能量做无用功,那几个宿主都在外地,盯着他的可能性极低。
林柯诚倒是在本市,但心思目前不在他身上,况且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把手机扔的远远的,即便有宿主恰好正让系统查他,也不会知道他干了什么。
这个生活助理是家里培养的,两年内扛住了好几个宿主的收买,应该靠得住。加之经常帮自己处理各种各样不重要的杂活,那几个宿主早就对查他失去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