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娇说“我就是那样准备的。”
苏友打趣的说“凤娇,你这样的招待我们,可比要工钱还合的贵呀。”
凤娇往屋里搬着东西说“我多花钱值得,我落下有人情。”
……
深夜,吴玉英从我小吃店里出来,她无精打采地走在撒满星光的土路上。没有虫鸣,没有花香,只有冬夜里的寒风席裹着她的全身,使她身心寒冷。
刚才她躺在我床上的时候,还是一个楚楚动人的睡美人,而此时的她却像一个失魂落魄的流浪者,有气无力走着。
眨着眼睛的星星好像是在可怜她,又仿佛是在劝慰她没有辛酸的生活就换不来未来的美好。
人们都说家是温暖的港湾和幸福的巢穴,而吴玉英在这个家里却没有体验到港湾的温暖和巢穴的幸福,反而是无数的辛酸和忧愁……
她是在198o年18、9岁的时候,转亲嫁给比她大四五岁的男人陈天虎的。
而当年村子里跟陈天虎同一年出生,同一年结婚的闫凤鼎、吕大为和王家奎他们4个人,闫凤鼎,队长在带他做猪生意赚钱。吕大为在煤窑挖煤挣钱,王家奎也在建筑队里打工挣钱,这三个同龄人,都在农闲的时候出去挣钱补贴家用,而陈天虎却在家里跟村子里的闲人在稻草垛头上下棋打牌……
他们4个人现在住的虽然也是茅草房,但可肯定是,他们三个人一定会比她们早日住上瓦房的。
而陈天虎虽然去人高马大,有一身的蛮力的年轻人,但他却不愿意趁农闲的时候出去挣钱补贴家用,一年到头死守在他们两个人3、4亩的田地上,这样的穷日子还遥遥无期。
他吃了饭嘴一抹,碗一推,就出去找村子里的闲人,坐在稻草垛头上,不是打扑克就是下象棋。没钱,就打输赢不要钱,往脸上贴纸条的扑克,不到吃饭的点他就不回家。
没有钱花,他就背点米或背点麦去卖。
有一次,家里没有猪油吃了,吴玉英让陈天虎背点米去卖,割点猪油回来吃。
陈天虎背了3o多斤米到街上去卖,他把卖米的钱转手买了一副象棋和两条烟吸,连一两猪油也没买回来,把吴玉英气的偷偷的直哭,最后,还是她擦干眼泪,拿着碗厚着脸皮向邻居借点油吃。
分田到户已经4、5年了,村子里的邻居都在悄然的生着变化,有买自行车的有盖瓦房的,而她们家则一直是原地踏步走。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她分家时,公婆分她的那头小傻子娃(小母水牛)现在长成的那头大老水牛。
吴玉英要陈天虎也出去打工挣钱,可他总是说外面不是黑厂、黑矿,就是干活不给工钱的黑心老板,不如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安稳。没有钱,少花点,吃赖点,日子过一天,算一天。
所以,26、7岁的他就开始摆烂躺平,得过且过,浑浑噩噩的过着安逸的日子了。
别看陈天虎在家里摆烂躺平不思进取,但他在村子里与邻居吹牛聊天时,经常炫耀“我怀里有娇妻,膝下有儿,此生足矣……”话里话外透露着满满的幸福感和优越感。
陈天虎膘肥体壮,精力充沛,收拾着家里的3亩多田地根本不在话下。
因此,他在房事方面非常那个,经常使吴玉英苦不堪言,他几乎每天夜里都要那个,而且从不体谅妻子的感受,只顾自己的愉悦,身体娇小的吴玉英根本无力反抗陈天虎的高大身躯……
妻子生了第一儿子后,按政策要求需要避孕,在做房事的时候妻子要他带套,他偷偷的把妻子领回来的避孕套都扔进了粪凼里,所以,她这次已是第二次堕胎了。
今年麦收期间,有一天夜晚,她俩在夜里加班割麦,明亮的月光洒在身穿单衣的吴玉英身上,陈天虎看着妻子优美的线条,随着割麦的动作一动一动的非常性感,他顿时来了兴致,他要跟妻子那个。吴玉英说地上都是麦茬、蚊虫,而且满身的汗液,累的腰酸背疼的哪有心思做这个呢,就拒绝他的要求,继续割麦。
吴玉英越是拒绝,好像是越激他的兴致似的。
陈天虎就抱了两铺子小麦放在一起,草草的扒成一个床铺,之后,他抱着吴玉英就把她仰面朝天的放在麦铺子上了。
吴玉英不愿意,就用手紧紧的抓住裤带,只见陈天虎用两腿紧紧揆着吴玉英的大腿,使她动弹不了。然后,他用两只大手,把吴玉英两个纤小的胳膊向上按在地上……
……
整个过程就跟强奸妇女没有什么区别。
此时,吴玉英一个人摸黑走在路上,她想起跟陈天虎结婚(去年才补的证)五年来的日日夜夜,没有一点幸福快乐可言,反倒是经常给他补锅擦屁股。
陈天虎他们父子的口碑和人缘在村子里是最差的一个,吴玉英嫁过来后就想极力改变这个现状,尽量跟邻居保持和睦相处的关系。
邻里之间有什么事情了,她就会热心的帮忙,邻里之间相互借用农具、耕牛使用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一次,一个邻居正在耙田,他的牛腿被耙钉给扎破了,不能干活,这个邻居看陈奉礼的老水牛闲在那里了,他就去找他借牛用一套,把那没耙好的田给耙好。陈奉礼对那个邻居说“我的牛认生,万一翻套了,把你给抵死了,我赔不起,不借。”
这话听着好像是没啥毛病,但让人听了就是非常生气,就像是在咒人家似的。
吴玉英当时就在一边放牛,她听公公说话那么难听,也很生气,看那个邻居难为情的样子,就把她的老水牛借给那个邻居用了。
村子里的邻居都说吴玉英做事比公公和丈夫敞亮多了……
这也是陈天虎每次向邻居借东西的时候,都是让吴玉英出面去借的原因,如果他自己去借,邻居肯定不会借给他的。
吴玉英想着想着就走到家门口了。
她就站在窗户前面喊她儿子“望远,望远,起来给妈妈开门。”
她虽然是喊儿子的名字,实际是想让丈夫起来给她开门的。
陈天虎拉亮电灯,打开房门,问道“深更半夜的你到哪里去了,也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