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让她什么心也不操呢?可如果那样的话,她象我母后一般,年纪轻轻就再度猝死,如何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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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灏泽后来又如何对付那些个老头,薛潋是晚上才知道的。而且,比起他们对谈时那些打机锋的话,叶灏泽还向她坦白了他的用意:“我一直在暗中查察我母后当初的死因。有的人查出来了,可有的人却藏得很深。今天试试这五个老东西,其它四个不好说,可有一个却是有问题的。潋,你帮我查查这事。装鬼也行,威逼也罢。这人手上不干净,你便是弄死他,我也同意。”
薛潋当时点头,可第二天隐身出宫时,却还是先到杨澜的家里转了一圈。
她如今的身份不方便让人看见,所以一路隐身到了屋内。
杨澜的家里是复式二层小洋楼,华丽丽的巴洛马风格,雪白的家具镶着淡淡的金线,亮丽华贵。大白天的早上才八点多,可一楼的客厅里却是不见半个人影,偶尔几个仆人进进出出,也是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闪进闪出。生怕人看见似的?
薛潋很纳闷,便一路转身上楼。可才上了二楼,就听见东边传来了一阵闷闷的低吼,然后‘啪啪啪啪’的。撞击声就飘出来了!
好吧!她总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可是……杨澜那肚子已经七个月了,这么玩好吗?为了下一代着想,薛潋走过去,敲响了门板。可屋子里紧接出来的就是一阵破口大骂:“滚!别打扰老子干正经事。”
“呵呵呵呵,你这叫干正经事啊!太正经了有没有啊?”
“你个小娘皮,我看你就是欠老子收拾你。”
“谁收拾谁?你说,谁收拾谁?”接着又是一阵的‘啪啪啪啪’……
薛潋在外头听得好纳闷,刚才听得象是肉搏的声音,可现在听得怎么有点不象啊?而且随着这声音的越来越密集……一种男人的痛苦闷哼声……从门板那边传了出来。
男人……难道是杨澜?她在玩什么把戏?
想想这妞看自己动画片的伟大行径,薛潋真觉得极有可能。可到底是怎么个玩法?薛潋有点好奇,所以,坏坏的又在门板上叩了两下。这次,凌越暴怒了!
“滚!再胡闹,老子宰了你?”
“啊!”威风八面的才吼完,紧接着的便是一声惨叫!
那种惨叫吧!听得薛潋真的……感觉……太复杂了!它不是疼至入骨的那种惨叫,也不是痒到心头的那种憋闷。而是那种……怎么说呢?差点就忍不住时,被重重的咬了一口或者抽了一鞭子似的赶脚……
薛潋太特么的好奇了!所以,坏坏的再次敲了一下门板,并且加上了一句话:“凌先生,杨澜,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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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屋子里一阵兵荒马乱!咕咚一声,有人从床上或者什么地方摔下来了。啊的一声,有女人让什么东西给烫着或者扎着了。再然后,杨澜急吼吼的在屋子里骂:“你发什么神经?敲什么门?还不赶紧滚到下面喝茶去?”
说这话的人,明显不是杨澜。杨澜才不怕人撞见她在干什么!这么说,八成是凌越受不了了。
薛潋很得意的下楼去了。直待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楼上下来,才显出了身形。家里的佣人从来没见过太子妃,突然看见家里多出一个人来,刚要上前,就让太太全部摆手摇下去了。
“好好的,出宫干什么?姓叶的惹你了?要拉我私奔啊?”
七个月的大肚婆啊!肚子好象比之前的模样还要大上许多。她本是急急的冲出来的,走得太快,气喘吁吁。身后高大却沉默的男人,不管刚才在床上怎么样,现在看见这情况就赶紧是把老婆扶到沙发上半躺住,腰下还塞了两个软软的抱枕。
怪不得,杨澜如今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
“没你想的那些。他让我出来办点事,我顺道过来看看你。”
“办事?办什么事?”杨澜才说完,腰上就让掐了一下。回头瞪凌越,薛潋却已经开口:“就是到一个人家里,查查她母后当年的事。澜,他说了,不管我用什么手段。甚至宰了也没问题。可是……我有点摸不稳。那么机密的人,谁会轻易说出来?更何况人老成精,怕是烂在肚子里,化成土也不会透露风声。你倒给我想想,有什么法子才能又快又好的把这事给扯出来?”
这个么……杨澜眨着眼睛想辙了。凌越见这两个人说得坦荡,也就不再掐老婆的后腰。只是这法子终究难了些!若是想当初,遥亲王还在,不一定是太子殿下继位的情况下,还背不住会有人把话出来。或者挑火,或者惹事,总之,太子殿下不管真假,都可一查。而但凡他走上这条路,自然就会得罪一大批帝都的亲贵。
可如今……遥亲王让砍了,太子殿下独霸南北两地,无人可伤其风。在这样的局势下,傻子才会把曾经害太子殿下生母的事说出来。简直就是找死!
要探这个口风,查这个事,实在不易!
凌越想的是正经事,越想越正经。
可是他老婆,却是……开口了!“他让你查这种事?还不介意你杀人?潋,这人抽筋了是不是?”杨澜知道薛潋曾经最害怕的,就是有人借用她的异能,让她充当隐形杀手。这个叶灏泽抽疯了是不是?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
是终于隐藏不住了?还是……
杨澜有不好的预感!薛潋却是听得怔住,她倒没想到这个问题。是的,她曾经很怕那样的遭遇。没有异能时会怕人欺凌,有了异能的时候又会怕人利用。她总是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