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的房屋按家族人口的大小,各自的职业和学历,分等级发放。最初一个月的粮食供应由政府发放。但从第二个月开始,所有的人都必须用劳动来换取收入。各种政府职能部门逐渐恢复运行,征考公务员,分等级升调官员级别。钱粮的筹算,政法的通行……
叶灏泽忙得每天晚上十二点才能回到寝宫,勿勿洗个澡后,一脑袋扎在床上就人事不知。
薛潋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虽然不管明面上的政事,却得接过叶灏泽热来的教育、医务以及文化重建上的事务。
上次偷偷摸摸进行来便已经觉得气氛辉宏的皇宫,这次住进来后,薛潋却连一点伤春悲秋、暗中纠结的情绪都没有。不是心理更强大,而是时间太紧张。紧张到让你根本一点点左思右想的闲空也没有。每天从睁眼开始起,就是不停的接见、开会、讨论以及发令实行!然后办完一件事后,再一次的重复轮回……
所以,薛潋每天十点睡觉,睡得象死猪一样。她只会在十二点的时候觉得床上多了一个人。然后在早上六点的时候,被一个男人用男人的方式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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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热乎乎的吻,和顶在腰后的硬铁,一瞬间的紧张,之后的好笑。
薛潋眯着眼睛转过身来,叶灏泽换了一个更舒服的方法,把老婆抱在了怀里。喃喃的说着昨天他办的事。他说完后,薛潋也报告了自己的进程。顺道对不喜欢的人,和看不顺眼的事一一吹枕头风,打小报告。这方法是杨澜教的!说是床上躺着的男人最好呼悠,这时候吹的枕头风多半能成。薛潋开始有些做不出来,可后来……
“那个文疏兰,讨厌死了。我不喜欢她,你想办法把她调走。怎么就把这么个人调进内廷来了?天天提醒我,这里不好,那里不对的?好象我活着碍她的眼一样。你说,你是不是和她以前有一腿?”
嘎!
叶灏泽卡住,心中暗骂文琦不省心,怎么把她给弄进内廷来了。
他卡了!
本来还在眯觉的薛潋却是一下子醒了。睁大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叶灏泽脸上的不自在……然后……一股说不出的酸,漫了出来。可是,让她彪或者直接显露出来,却是不行的!只是闷闷的回身,下床,然后,洗澡,更衣……
一句话没有,可是……脸色却是怪怪的。
叶灏泽初时有些怔楞不信,可是当早餐时,薛潋还是一句话也不和他说时,叶灏泽高兴了!
“你吃醋了?”
……
“其实我和她不算是正经的男女朋友。她是鲜于伯爵的远房侄女,我到伯爵府出席鲜于伯爵的六十岁大寿时,她也在。不知是自己主动,还是别人授意的缠了上来。交往了几个月,然后……她就被新的人顶下去了。”
顶下去?
薛潋听出问题来了:“什么叫顶下去?”
“就是……有人以为文疏兰的出现,是鲜于伯爵为了得到太子妃的名位,而设下的圈套。那么,既然鲜于家有漂亮的女孩,别人家为什么不能有?为什么不能用同样或者更好的方式,更自然的‘邂逅’来让太子倾心他们家的女孩?”
想是叶灏泽说这些话时的态度太过平淡,倒让薛潋心头莫名的难过少了很多。只是……拨了拨碗中的汤匙,薛潋暗中想,怎么听叶灏泽这话里的意思,倒象是他曾经的女朋友多得数不过来?而且个个……大概都和他怎么怎么样过!
她心里不舒服,却死咬着牙再不肯问什么。叶灏泽也不主动坦白,更惹得她心里不痛快。再在白日看到文疏兰时,脸色便阴阴的!
杨澜的肚皮争气,生完一个没多久就怀上。又因为叶灏泽走时,并没有把凌越带走,而是放在n军保障薛潋的利益,所以北边打得天翻地覆。这夫妇两个却是两年生了三个娃。这老三才又半岁,杨澜的肚子便又显起来了!
因她总是怀孕,在南方倒还好,无人管。到了帝都,却是不便了。所以杨澜如今已经不是太子妃身边的内廷主管,但是以凌越如今的军队衔,她倒是常常进宫,来看薛潋。
薛潋不喜欢这个掌管礼仪的文疏兰,杨澜是知道的。可是这几天不见,这眼神也太厉害了吧?
“怎么?她爬床了?”
“胡说什么?”
“少来。看你那样也知道,肯定和叶灏泽脱不了关系吧?呵呵,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文疏兰么……曾经太子殿下的红粉知己。不过也就光鲜了三个月。还没混到去内廷转一圈的地步,就让人挤下来了。我还听说,这些年她在鲜于家日子再不好过,也没想过找别的男人。大概啊,是还盯着你家男人呢。”
薛潋的脸色更黑了:“你知道,为什么不告我?”
杨澜讶异:“告你干什么?你不是说过,不在乎这些的吗?”
……
“还是,如今……他在你心里,已经不同了?”
、远近分明
他对她来说……已经不同了么?
薛潋……一时无语。
她其实矫情得不想承认。可是仔细回想这段日子以来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却好象处处印证着这一点。
她可以没有压力的接受他的任何任务,不多行置疑,也不多问内情。
他每天都会和她说很多很多的话,很多很多的机密和…薛潋就算是再不通,也晓得这些事若非真正可信亲密之人,是绝对不宜分享的。他在示好,她在软弱。
她开始会不自觉的用一种‘那样’的语气来和他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