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居然出来东宫了。薛潋听得直撇嘴,钧剑在那边却开始坦白:“我其实姓易,叫易钧剑。是太子殿下在东宫的近身侍卫。太子殿下失踪后,我们这一营的近身侍卫死的死、逃的逃,我是因为躲到了文琦的别馆,才保住了一条命。至于文琦,他姓崔。是已故皇帝陛下生母的嫡系族孙。算下来和太子殿下是表兄弟。”
“我们一路上隐藏身份,其实别无恶意。只是这样的事情,换了谁都会深藏不露。”
“至于您觉得呆在太子殿下身边不舒服,或者厌烦宫廷礼制等等,其实都好商量。太子殿下并非迂腐之人,且又最是怜才。薛姐一身异能,世所罕见。若只是在外独自闯荡,未必大材小用,太过可惜。为何不留在太子殿下身边,与其它有识之士一道匡扶社稷,重整山河?”
“介时,大事得成。太子殿下重登大宝,自然少不了薛姐的一份功劳。到时候,您是愿意入仕为官也好,还是领了赏金闲云野鹤也好,总归自有一份荣光无限的等级升仕大典。从此摆脱庶族身份,进入仕族领域。世外相传,福延子孙。”
“就算薛姐淡泊名利,厌恶这些。可是为国为民,一统江山总比较如今这样乱世为政要来得对天地黎民更好。”
“便是薛姐只求独善其身,也该明白。除非您一直在丧尸堆里呆着,不入世事。否则这人吃人、尸咬人之事,便永无宁结之日。”
“薛姐,我瞧您是个心慈的明白人。何去何从,也许一时不得定论。但是试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钧剑的话素来直来直去,不加半分粉饰。可今天,却平添婉转。
薛潋听得若说是没有一丝心动,是假的。可若是多心动,却也算不上。毕竟,这是一篇肉文啊!肉文里哪会有正常的男男女女。就算是象薛潋想去的那个世外桃源那样。那个无良的作者也在头一集剧情出现时,便暗示了那个地方不得长久,终遭灭亡。
正常社会里有句话叫: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而肉文世界里则应该讲:人要靠得住,丧尸会种树!
丧尸会种树吗?不会。
肉文里的人能相信吗?相信鬼也不能相信这些和权势生存沾边的人。
但薛潋却明白,此时此地,硬顶着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所以薛潋易钧剑笑了笑眼眯眯:“我不是已经来了么?怕我跑了的话,就再在门边加上两个岗哨好了。”
、二级丧尸
薛潋的话说得很不好听,易钧剑便没有再说。只是出去的时候,把门口的两个警卫撤走了。
屋子里就一大一小两个妞,吃完饭后,殷菟不用人提醒,就端着饭碗出去送洗了。至于薛潋则到一边的卫生间里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把脏衣服洗干净晾起,再躺在干干净净的床铺上,摸着吃得圆滚滚的肚皮……在这篇肉文世界里,象她这样的生活,就已经是极品了。追求神马的仕族身份?还福延子孙?狗屁!
一觉到天亮,早饭有人送来,样式简单,内容倒丰富。汤是紫菜蛋花汤,点心是肉馅大包子。薛潋一口气吃了两个包子,剩下的两个则让殷菟塞进了小肚皮。这小家伙自从跟了他们后,虽然走的路多了,活动量超标。可是顿顿吃得饱,吃得还算好。如今,已然再不是小豆芽的状态,变成一个颇标致的女孩子模样了。
只是薛潋每每一看到殷菟,就会想到那个死在她脚下的女孩。她甚至连那个女孩叫什么,都没敢问。怕记得太深?亦或者,在自己的心里,其实是有愧的。她是死在异能者手上的,而她……竟然无力阻止这一切。
略微在屋子里怔了一会儿后,薛潋抖擞精神决定出门转转。
可她才一出门,便看到斜对面的一间屋子门口。已经换回军装的巽非,抱腕站在檐下,脸色奇怪。再看院子里,似乎除了警卫已经没有了旁人。太子殿下带着表弟和侍卫出门去了?结果没带上他么?
“你在幸灾乐祸?”巽非脸色很不好看。对着象薛潋这样明着上来嘲笑的女人,自然没有好话:“你也未必比较我好到哪里去?殿下若果真看中你,怎么会把你也扔在院子里?”
“我怎么听着这味这么酸?活象是一个小老婆在数落另外一个小老婆似的?”薛潋的嘴皮子也不差。再次瞄瞄巽非身上这套军装:“这身皮你很留恋啊?可惜,留恋也没用。这年头,殿下有个毛用?真到大灾祸来的时候,他未必有你好命。”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薛潋可不打算透露什么丧尸变异的事件。事实上,这次二级丧尸变异的时间已经往后推了有三个月。书里写的是北方的冬天,大年之前的几天二级丧尸开始变异的。可现在却已经是春三月,却仍然没有听到任何有关于二级丧尸变异的问题。说出来也没人相信的世界末日宣言,只会是笑话。
所以,薛潋不说。
可巽非却觉得这话或者有可能。别的不说,这个薛潋似乎有些什么先知之类的异能。否则在这个没网络没手机的年代,她是如何在西北得知,江边军这里过江须得金块的俗例?而且……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异能?却是一路上没有看得太明白。偏偏知晓内情的崔文琦和易钧剑,嘴巴严得一个赛一个。到现在为止,巽非也没搞明白,薛潋的异能到底有多特别。而如今,她又在暗示什么吗?
大灾祸?
什么大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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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非在想什么,其实根本不关薛潋的事。她在军营里能转的地方转了一圈后,觉得着实无趣。便往营门外走去。提前隐身,大步前行。所遇自然没有障碍。可待她一路行到江边的时候,却发现,一夜之间,江边检口处,竟然多了一套红外线扫描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