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灯光暖黄,烤肉滋滋冒气,热乎乎的。
易胭烤肉卷着生菜吃。
对面苏岸慢条斯理摊肉。
两人一如既往没说话。
周围不少桌气氛热闹,他们这一桌显得格外另类。
但谁都没有先开口。
这种沉默压抑的僵局压得易胭喘不过气。
吃着吃着,易胭额上冒出了细汗。
旁边有服务员经过,易胭叫住服务员。
“你好,请问能上几瓶啤酒吗?”
服务员态度很好:“可以。”
但话没说完对面苏岸忽然开口:“别喝酒。”
旁边的服务员有几分尴尬,这种情况下她也拿捏不准是要给顾客上酒,还是不上。
易胭没看苏岸,而是继续看服务员:“上吧,谢谢。”
服务员听到易胭这么说,想是情侣吵架了。
她应好,离开去给易胭拿酒。
易胭转回头继续若无其事吃东西。
苏岸目光沉了冷意。
很快服务员啤酒上来。
易胭拿桌上起子开了酒,瓶盖清脆一声掉在桌面上。
她抬手,正要喝酒。
下一秒对面苏岸长臂越过桌面,易胭手腕被扣住。
易胭看向苏岸:“松手。”
“我想喝酒。”
苏岸也看着她,两人视线对视。
无声对峙几秒后,易胭感觉手腕一松,苏岸松开了她的手。
易胭收回目光没再看苏岸。
易胭唇对瓶口慢喝一口,冷凉酒液滑入喉咙。
苏岸没再管她。
易胭每次喝酒都不少,这次也不例外,几瓶酒不眨眼下肚。
不管她再怎么喝,对面的苏岸也没再管她了。
易胭忽然很挫败,对自己一腔孤勇可怜又茫然。
酒精最容易麻痹人神经,勾出人那些晦暗心事。
每喝一口,心里积聚的情绪越放大一分。
却没现对面苏岸脸色也随着她越喝多越肃冷。
周围吵嚷的环境在易胭耳里仿佛都被蒙上一层幻影。
她平时在外面喝酒有度,但今天却仿佛怎么喝都不够,一瓶接一瓶,压溃她能承受的酒量。
酒量再好的人,没命喝也会醉。
她不想被禁锢在这种别扭的关系里。
在苏岸面前,易胭永远不争气、不理智。
甚至是幼稚。
苏岸是王,而她是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