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胭笑了声。
直到此刻两人都没提昨天生的事。
易檬拿起筷子吃了口:“不过是真的没那么好吃。”
易胭还是笑着:“是真的难吃。”虽是这样说,她也没停下筷子。
易胭上次吃易檬做的饭大概是在二十多年前,比今天这顿早饭要难吃更多,可能真的太难吃了,到现在易胭还记得。
那时候刚逃出来她就一个五六岁小姑娘,易檬从来就不怎么会带孩子,那个年代没什么外卖,临时租了个屋子也不怎么敢出门,都是躲在租屋里煮点粥喝,还煮得半生不熟,吃了两顿易胭一个小孩当即腹泻了。
今天这个方便面已经算好。
“我不管,”易檬说,“我辛辛苦苦做的,你也要吃了。”
吃着吃着,易檬问:“对了,那个苏岸做什么的?”
易胭筷子微不可察一顿,易檬低眸没去注意,没见易胭回答又问一句:“什么职业啊?”
易胭没抬眸看她,夹一筷面:“缉毒警。”
易檬这才知道为什么易胭刚才不回答,她原本震惊看着易胭,反应过来后低下眼睛。
半晌她才有点愧疚道:“缉毒,挺辛苦的。”
易胭没再说什么,接下来易檬也没再问易胭什么。
最后去上班前易胭把面都吃完了。
李东成很快被抓到。
这人与其他典型毒贩与很大不同,胆量小,智商不高,不是那种聪明到可怖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快让警方找到。
走上贩毒这条害人路,也只是为了捞金。
在金三角地区鸦片本身不贵,是因为转卖传递过程中间商因为想获取巨额利益,往往会在纯度高的毒品中加入其它物质,诸如白砂糖,奎宁。
这导致最后毒品到瘾君子手上时已经是被炒至天价的价格,一公斤价格甚至是毒品本身价格的一千多倍。
这也就是为什么贩毒分子丧心病狂的原因,毒品牟取的利益巨大。
李东成就是其中之一,贩毒是为了捞金,但因为胆量不大,做了不久便不想做了。
前段时间李东成不想再贩毒,中途那位“绅哥”来接触自己,作为毒贩最忌惮的不过是这些,怕被人认识被人抓住把柄,以后怎么脱都脱不清。
但李东成坏便坏在贪钱,想趁着离开贩毒圈后再捞一笔,绅哥开出的价钱是比李东成自己捞的黑心钱还多,一时没抵挡住诱惑便将原来那些跟在他手下的兄弟介绍给“绅哥”,甚至都没想有多不对劲。
那位绅哥声称自己第一次接触贩毒,不太懂规矩流程,让他指点一下,收了人钱就要答应人做事,介绍客源,提供弄货渠道。
也庆幸李东成这次因为一贪,警方才有机会抓到这人。
从头至尾,李东成就如被人玩弄的玩偶,甚至连绅哥身份都不清楚。
今晚算是一件事阴差阳错扯出另一个毒贩,原来那个还是彻底找不到痕迹。
审问李成东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吃早餐的时候崔童吐槽道:“是毒枭洛自己原因吗?怎么感觉他接了鹰钩位置后,他底下的人越来越蠢。”
陈宙说:“毒枭洛可能根本不知底下有这种人。”
“这种毒枭提供毒品,要货越多越好,”许骋已经吃完,点了根烟,“也没精力监视什么人卖。”
不管是毒枭映沙想靠警察的手清理掉毒枭洛,还是毒枭洛本身,禁毒警方都不会再坐视不管。
毒枭洛的毒品已经进入到境内,且这种新型毒品吸过量致命。
“话说这些毒品是早存在的,只不过最近格外猖狂。”崔童说。
“是,”陈宙说,“以前明显没这么明目张胆,不清楚鹰钩死后毒枭洛有没有再制毒,但现在市场的确有这种毒品流动。”
许骋吸着烟没说话。
崔童说:“但现在毒品这么大规模出现在警察面前,明显就是毒枭洛所作所为了,毕竟他那倒霉爹没办法重新诈尸,至于这么做是毒枭洛蠢还是其他目的,都不管了,反正端了就对了。”
这不过是他们闲暇时瞎聊聊。
陈宙喝完最后一口豆浆,起身:“行了,走了走了,回去干活了。”
崔童还塞着半根油条,看许骋和陈宙起身,骂道:“妈的等等。”
早餐店就在市局旁边,三人刚过马路遇上从外面回来的苏岸。
苏岸从车上下来,崔童问他:“苏队这么早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