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的老师今天布置了课外作业,我准备带他露营,你准备一下”
路上,车里安静的过分,只有陈天天在车后座吃零食玩iPad的声音。
刚进山,江柔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挂断后,她就赶紧掉了头。
“徐文彬,快下车!”
我愣了,
“什么意思?”
“景枫的妈妈刚刚在浴室摔倒了,我要带她去医院看看!”
我冷笑,
“所以呢,你又要再一次把我扔下去吗?”
江柔拧着眉,目光复杂,
“别闹了”
陈天天在后座又哭又闹把手里的奥特曼往我身上砸,让江柔赶紧开车带他去看奶奶。
不闹?这次我确实没有闹,而是默默下了车,因为,这不是江柔第一次把我从车上赶下去了。
从前的理由五花八门,但自从她戳破陈天天这层窗户纸后,以前的理由都显得好笑了。
江柔刚走没多久,山上就下起了雨。
我冻的直哆嗦,半路遇到好心人把我送下了山。
打车回到家,我又看到了江柔发的朋友圈。
“幸好一切都是虚惊一场,景枫,我对得起你了”
配图是他们一家的全家福。
我沉默着关掉手机,却意外地瞥到江柔平时都要锁起来的卧室现在却没关门,几张画纸散落在地上。
我愣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犹豫了好一会,我才走过去,轻轻推开那扇门。
我七年以来的所有画,我视若珍宝的作品,此刻全都被当成垃圾一样随意地扔在地上,上面都是涂鸦过的痕迹,还有很多张被折成了千纸鹤和纸飞机。
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我拿起画纸抱在怀里,没忍住痛哭出声。
至此,我对江柔的最后一点夫妻情分也消失殆尽。
良久,我拿起手机给那个异国号码打去了电话。
“师傅,我想好了,我要去国外跟你们一起办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