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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看着陈玉没拿走的诊断书,看到了上面的医院署名,我感觉很熟悉,上网查了很久才知道是我们老家一个规模很小的医院。
再看医生的姓名——陈木松,跟陈玉同姓,由此可见他们是团伙作案啊!
我决定,就从这个医生下手!
第二天我让网络公司的人上我家,在客厅比较隐秘的地方安装了摄像头。
然后跟妈妈说了我要出去一趟,自己注意安全后就开车回老家了。
大江村是我住了十二年的地方,很可惜十三岁那年我就被赶出来了。
而陈木松所在的医院——大江医院,就在大江村村尾。
开车不到五分钟就看到那个小医院了,一个没有教室大的两层楼房。
“你好,我找陈木松医生。”
“好的,左边直走然后像右拐就可以看到陈医生的办公室了。”
我顺着护士指的方向,果然没一会就找到陈木松的办公室。
“请问你是陈木松陈医生吗?”
坐在电脑前面的男人抬头,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
就是这个人给陈玉给造假病单?
我皱着眉,快步坐在他身边。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妈吧!”
我硬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才勉强挤出两滴眼泪,然后把手上的确诊病单拿给他看。
“我是陈玉的女儿,我妈妈打电话给我说她得了肺癌,请问这是真的吗?”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吓得陈木松赶紧给我了几张纸巾。
“女士,你不要激动,陈女士只是肺癌初期,是可以恢复的,只要吃点药就行。”
陈木松尴尬地挠头,看他那副样子我很怀疑他是不是被陈玉骗了。
“医生啊,我妈妈是哪天来看病的?”
“半个月前吧,我记得跟她来的还是一个跟她年龄差不多的女士。”
我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掏出手机给她看了陈玉的照片:
“请问,是这个阿姨陪我妈来的吗?”
“是的!”
“你确定你没看错?”我挑眉看他的反应。
“不会错的!我们这是小医院,没那么多人愿意来这看病,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我了然一笑,大概知道事情的前后发展了。
那份确证病单不是陈玉的,而是属于另一个人,只不过陈玉是怎么把名字换过来的呢?
陈松木还告诉我,那天我妈穿着红色的大衣,还有一双很高的鞋子,当时还提醒她走路小心点。
很高鞋子?
那就只有是她了,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
告别陈木松,驱车来到一条巷子的最末尾,那里住了一个天生侏儒症还喜欢穿高鞋子的女人。
我推开那扇没锁的门,找到了那个肺癌早期还看不见的女人。
“红姨。”
她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听见我的声音缓慢的抬起头看向我,只是双眼无神。
我佯装是村委会的,听说她身体有点小毛病,所以派人来慰问她。
我与她寒暄了一会后就从她嘴里套出了几个关键的信息:
那天陈玉和红姨在吵架,没成想红姨居然倒下了,陈玉怕村里的人骂她所以违心带红姨来医院。
可是在听到红姨的病后,原本骂了一路的陈玉突然兴奋起来,然后对红姨说不用担心,后续她会处理就带红姨回家了,后来只给了红姨几盒药。
“红姨,这里有五千块,是村里的一点小心意。”
我把包里的现金都给了红姨后就回家去了。
到房间,我拿出包里的录音机插到电脑,没一会陈木松和红姨的声音就先后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