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对着蛇团方向磕了几个头。
直到耳边只剩虫鸣,风声安宁,才敢眯眼偷摸的看了看。
见那团蛇球不见了,我心这才落了地,转头就和江皓说不会被吃了。
“从那以后,江皓就叫我三哥了。”
我对着乾安轻轻音儿,“可能他觉得我比较够义气吧,也就不再和我打架,冰释前嫌了。”
重要的是,他也不再玩那些我接受不了的游戏了。
改成爬树和上房了。
“那个被你捂住眼睛的男孩儿呢?”
乾安问道,“他也特服你吧。”
“不清楚。”
我摇头,“他病了一段时间,后来全家都搬走了,叫什么名字我都忘了。”
这件事应该给他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那天我捂着他眼睛一直跟蛇球道歉,就觉得他靠着我越来越沉,等我松开手才发现他早就晕了。
幸好有江皓在,背他到了下山的土路那,遇到了被其他男孩儿喊来的大人才算是给他送回家。
当晚我们就全都生病了。
还是白仙儿奶奶在梦里给我吃了药,这才恢复力气能去上学。
但是我们这些人里,就属拿棍戳蛇球那个男孩子病的最重。
他身上都起了蛇皮。
在蔡爷爷家又泡药又熏香的,折腾了能有一个月才好。
他父母也说留在村里会让他忘不掉这些。
全家便搬走了。
硬说起来这件事对我的后续影响还很深。
即使我身体好了。
也落下个毛病。
爱哭。
不是赖叽。
自顾自掉眼泪。
四灵
爱“哭”到什么程度?
学校打预防针,我站在最后,要是排头的同学哭了,我能陪哭一路。
回到家更邪乎,和村里哪个老人一走一过,我就要掉眼泪,心情会无端发酸。
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要到寿了呢。
赶上邻居家办白事,我爸带我去吃个席。
那完了,全程我都是就着眼泪瓣儿下饭。
都给邻居家的亲属感动坏了。
说是花钱雇去干哭活的都没我眼泪流得悲戚潸然。
咱还不是大张旗鼓的哭。
鸟悄着流泪。
梨花带雨的。
我爸起初还没当回事。
合计我就是天性老实,沾点脆弱啥的。
时间久了他怕我眼睛出问题,去医院还没检查出来病,转而又去找得蔡爷爷。
通过蔡爷爷才得知,我这流眼泪纯粹是悲悯心作祟。
再来人身份带的。
换言之,不是我想哭,而是我前世的气场在难受。
山里的灵物修炼不易,那一大球子蛇肯定是在护法,有什么东西快要成气候了。
冷不丁被人气惊扰到,一伸一缩,恐怕就要折损修为了。
虽然灵物已经原谅了我们的无心之举,但我的气场会为此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