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不过也是,司恒已经不小了,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
就是我心里怪别扭的,假如他成婚了,那我。。。。。。
我什么呀,他成他的婚,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他成婚了不是更好么,有人代替我陪他了。
我甩了甩脑袋,企图把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去。
司恒刚巧推门进来,看见便问:“怎么了?头不舒服吗?”
“没有,”我忽然有些心虚,便看了看他手里拎着的东西,问他,“你拿了什么?”
“陆待诏向爹爹说我近来画技笔法精进不少,正好有新供的上好颜料,爹爹便赐给了我。”
“我替你作一幅画好不好?”
“啊?可我的衣服已经不是时兴的了,太丑了。”
“阿雀,你不论穿什么都是最好看的。”他看着我,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
我便应了下来。
他把烛火都堆在我身侧,调好颜色,坐在我面前,开始一点一点画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画了多久,只是看着他垂下的眉目觉得格外好看。
烛火晃着光,时间过得悠长浅淡。
“好了。”
他停下笔,细细吹干画卷,铺在地上。
我秉着一盏烛灯,蹲下来看。
画中的少女恬静又不失灵动,眉目端秀,饰品精巧,华贵雅致。
背景被他凭空添了古树,却并不生硬,反而显得生机勃勃,可见作画之人十分用心。
但我愣愣地看着他题的字。
“我以为你会写‘徽仪’。”
“徽仪是安朝九公主的封号,我只希望你做阿雀。”
我的目光流连在画上,又看向他,轻轻点了点头。
7
“宫中的术士好像多了起来。”
我躺在榻上玩我衣服上的流苏,装作无意地提起。
司恒端坐案前看书,闻言抬眼看向我:“怎么?”
“我只是忽然想起旧事,从前你们太祖还在时严禁方术,如今,这禁令是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