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位身穿紫袍,鬓角灰白的老者,背着双手,从隔壁包间里缓缓走来。
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仪表堂堂不怒自威,声音洪亮振聋聩。
身后跟着一群嚣张跋扈的带刀护卫。
他们一冲进来,直接把打斗双方,全都打倒在地,还把刀架在那些人脖子上。
仆人全都吓得瑟瑟抖,一动也不敢动。
马东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下官工部员外郎马东财拜见叶丞相。”
一听是丞相来了,李亦丰和刘冲机总算是停了下来。
两人整理了一下官服,也一起跪在地上。
“下官工部尚书刘冲机拜见叶丞相。”
“下官翰林院学士李亦丰拜见叶丞相。”
他们都没有想到,叶丞相也在这里吃饭,早知道肯定打不起来。
“你们打什么呢?吃得太饱了,撑坏了脑子是不是?”
叶丞相本来很好奇。
可是,看到是刘冲机和李亦丰两人时,他顿时就火了。
身为百官之,他的出现,对别的官员,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两个朝廷命官,不以身作则给市民做个表率,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起来,还骂得那么难听,你们说你们对得起朝廷吗?对得起这身官服吗?”
“你们为什么要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们不顾身份克制不住自己?”
“说。”
叶丞相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他现,刘冲机和李亦丰吃的,比自己还要丰盛,就更加气愤了。
李亦丰看了一眼刘冲机。
刘冲机也看了一眼李亦丰。
两人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已经羞愧得无地自容。
“说啊!”
叶丞相怒道。
李亦丰和刘冲机一起看向了马东财。
“我,我来说吧,是因为一诗的名字……”
马东财结结巴巴地把整个过程讲了一遍。
听后,叶丞相都被气笑了。
“为了一诗名,你们竟然能打起来,两个人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为了一诗,都打了起来,哈哈,你们两个蠢货,真是太给祖宗长脸了。”
骂过之后,叶丞相突然对这诗好奇了起来。
能让三品官和二品官打架的诗,可不多见。
“什么诗啊,拿来我看看。”
马东财战战兢兢地把诗递给了叶丞相。
看后,叶丞相突然沉默了。
他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看向马东财:“这是你写的?”
马东财急忙回道:“是的,是我写的。”
“如此诗才,光耀春秋,怎么才是一个小小的工部员外郞呢?”
“就是做工部尚书也绰绰有余。”
叶丞相唏嘘道。
马东财激动万分:“在下愚钝,学习了半辈子,最近才偶然天成这一诗。”
“好诗,好诗啊!把兄弟之间相爱相杀的复杂感情,表现得淋漓尽致。人生不就是这样吗?有时候亲兄弟就像豆和萁一样,一个燃烧,一个煎熬。”
叶丞相一阵赞叹,自肺腑,真情流露。
而且,他还隐隐觉得,这诗在骂人,骂的就是那些骨肉相残兄弟不睦的人。
不带一个脏子,却能把人骂醒,骂得人幡然醒悟。
这诗,真是绝了。
李亦丰突然道:“不如就叫赠叶丞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