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作。。。。。。你开门吧。。。。。。我求求你。。。。。。让我进去!”
一阵凄烈的哭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冷凝泉拉着枣泥朝声源处跑去。
叶千纯双膝跪地,扶着门流泪不止地哀求着:“如果那样残忍的妈妈。。。。。。是你留恋世间的理由。。。。。。为何这一次。。。。。。不试着为我留下。。。。。。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妄作你啊!”
“支——”
叶千纯所守的那扇门开了。
一团漆黑的,撑着伞的人影轮廓分明,似乎能吞噬掉所有的光,却连头发丝都能看清楚,一股尸臭肆意席卷,地上的复读机兴奋地颤抖着:“这边啊。。。。。。这边啊。。。。。。”
整栋楼地震般猛烈地摇晃起来,无数张血盆大口从黑影伸张咧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幽绿色的光团迅速从四边八方汇聚过来。。。。。。
“妄作!”细碎的光芒在叶千纯的双瞳飞快地打着转,她试图去接近人影,却被冷凝泉阻止了。
“他正在拼命吞噬这里的所有灵体,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我们要趁他变成胚胎之前阻止他!”
枣泥怔怔地望着黑影无声的挣扎:“他现在。。。。。。很痛苦。。。。。。”
“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
冷凝泉把一本泛黄的手册翻了个底朝天,似乎找不到其它合适的口诀了,又从包里摸出一个类似于棒球棍的东西。
“这是什么。。。。。。”枣泥显然很好奇,也诧异为何杵戊‘做法’时没有用到这些麻烦的口诀。
“桃木做的擀面杖!”冷凝泉说罢,朝黑影扔去。
效果可见一般!黑影开始大弧度地摇曳!一旁的叶千纯越看越揪心:“妄作!”
不远处,杵戊斜靠在梧桐树上,透过窗户望着这一切,啧啧地轻笑出声,玩味了好一会儿,忽道:“南幺、三曼伐罗赦、悍!”
幽绿色的光团忽然喷涌而出接着集体消散,涌动着血盆大口的黑影瞬间皲裂开来,像脱去一层一层黑漆似的,渐渐露出了色彩分明的轮廓。。。。。。
漆黑的雨伞下,皮肤惨白地近乎透明,笑得有些忧伤的,长着一张美人脸的少年,乌云般的鬓发温柔的贴着双颊…。
“妄作!”叶千纯终于摆脱了冷凝泉的束缚,冲上前去抱住了他。
“居然是实体!”冷凝泉惊愕地看着这一切:“这样完整地魂魄已经很少见了!”
“你不害怕么。。。。。。”少年深沉的乌瞳间闪过一丝惊讶。
“自你从这间屋子把我救出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忘记害怕是什么滋味了呢。。。。。。”千纯忍住哭腔。
“千纯。。。。。。你真是蠢透了。。。。。。”
“妄作!。。。。。。”
“我叫栾维啦,下次,可别再叫错了哟。。。。。。”
从头到脚,一秒不停,无节制地风化成灰烬,然后消散在岁月的长河里。
人的生命,就是这么脆弱。
然而,在如此脆弱的生命里,你留下了什么,又带走了什么?
“既然活着。。。。。。为什么要有死亡呢。。。。。。”千纯离开时扔下的那句话,没有人回答。
不远处,杵戊匆匆憋了一眼结局,调头消失在夜幕里,没有选择停留。
“杵戊!”无意间瞟到杵戊背影的枣泥走到窗边。
真是的。。。。。。
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