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的关系并不友好!”把佛珠退下来,在手中捻搓着,神色隐暗道:“在天牢外你就应该知道,我和他有各自的坚持,意见相悖之后,各凭本事达到目的!”
未凉眼睛出现挣扎,挣扎过后归于平静:“奴婢知道了,多谢暖妃娘娘厚爱,奴婢定然不负暖妃重望,好生卖命!”
眼中闪过幽光看着她,她像一个小谜团,就算我找到她这一团的线头,现在还不是拆穿的时候。
身体不适,躺在床上都后半夜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外面寂静无声。
周见信在闻出一点味的时候,就能迅速的利用我把自己和我摘除在外,经过此事事件,我又得重新审视着他。
他说是容与外祖父叮嘱他来的,凡是有血性的男子,夺妻之仇就不共戴天,更何况青梅竹马已经成亲三日。
他说没有和顺何念行洞房花烛,成亲三日,又是青梅竹马,相互深爱着,已经光明正大娶回来,不洞房花烛夜于情于理不合。
他在说谎,容与真正的身世是什么?
屋内的烛光,突然隐灭,从窗缝里洒进月光,我撑起身体,打着哈欠,靠在床上。
细微的声响,伸手撩起床幔,看见一道人影,正向我的床边走来,从枕头下摸出匕首。
黑暗之中,匕首寒芒四溢。
拉动椅子的声音,容与坐在我的对面,声音凉如冰,“我对皇上下手,你不该示弱,对皇上下毒,我倒是小瞧了你!”
“你懂得药理?”我把玩着匕首:“你闻到了皇上屋子里有一毒药的味道,你比我想象的更加恐怖令人害怕!”
“精通药理不敢说,常见毒药个个精通!”容与声音无波,带着阵阵凉意向我袭来。
“所以金簪之上的毒,对你造不成威胁!”想到那根金簪子,就应该在毒性最强的时候,见血封喉直接扎进他的体内,看他还有没有本事自救。
容与冷笑出口:“这是你对我的警告吗?警告如果不对北周颍川王下手,你不惜拿自己的生命来赌!”
未凉下毒给皇上,这件事被他扔在我头上了,我只得将计就计,不否认的说道:“今天你可还满意?要不要应下我的要求,想尽办法让明辰良身败名裂,华灼儿去死,事成之后,我可以以性命相胁,扳倒皇后和大皇子!”
“容与,东晋的皇位只有一个,东晋能干的人不止你一个,皇上十几个儿子都在蠢蠢欲动,你说我这个宠妃,趁着生病对皇上再耳语几声,皇上会不会把你们一个二个册封为王,赶出京城?”
容与沉默了,我继而又说道:“皇上有十五个儿子,五皇子死了,九皇子出家了,还有十三个,十三个都成年了,如果都被赶出京城!”
“即将会便宜谁呢?苏家?苏以若现在怀有身孕,你可别忘了皇上曾经多么喜欢九皇子,苏以若若是生下一个皇子,皇上爱屋及乌,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只想要一个理由!”容与声音如沉:“杀掉一国王爷,挑起两国战争,总得给我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还让我铤而走险的理由吧?”
“没有!”我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做事什么时候需要理由了?只要是你的阻碍,你都可以杀,不需要理由!”
“你现在跟我要理由,还不是因为你想,把我剥得一干二净,让我在你面前赤裸裸的任何隐瞒都没有!”
他有多少手段,手下有多少人我不知道!
他想让我像一张白纸一样在他面前,那也不可能,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要活下去,为娘亲报仇。
我的敌人是一国王爷,拥有强大武力的国家做后盾,而我什么都没有,正如华灼儿口中所言,除了这长相,再无其他可上得了台面的东西了。
容与声音带了一丝挫败:“毒蕈,无药可医,你怎么就那么胆大包天?自己单独伺候皇上,还敢对皇上下手?”
心一点一点的变冷,变得冷酷无情,坚固无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只是餐前点心,若是十一皇子还不答应我的话,咱们来日方长!”
“太医院有你的人,你以为他一个小小太医就可以替你卖命,皇后不知晓吗?”容与道。
真是可悲又可笑,他自己不也向周见信示好了吗?
“你外祖家还有什么人?”我话题一转的问道。
容与停顿犹疑:“你再问风家?”
声音一凝:“对,吟皇贵妃的母家,风家对你的夺嫡之事,是什么态度?”
他没有找过他的外祖父,在他的心中,他是跟风家绑在一起的?
那可就奇怪了,顺家怎么会突然间知道他在后宫水深火热,曾经的他生不如死都没人来帮忙,现在自己有能力反而让人觉得他置身于水深火热。
周见信是说了谎话,还是容与有意的隐瞒?
容与毫不掩饰自己满满的怀疑:“你怎么会突然间关心风家?”
我轻笑一声:“你可能有所不知,风家觉得你终究不是吟皇贵妃的孩子,听皇后说风家要送两个女子进宫,你得小心了!”
“你只是提醒我这个!”容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踏着黑暗来到我的床边,带动一室清冷:“目的是什么?”
他的气息带着冷,离我太近忍不住让我瑟缩:“十一皇子,天太晚了,本宫要歇息了!”
容与弯腰翻身,直接躺在我的床上,“那就睡吧!”
黑暗之中的我瞳孔猛然睁大,扭头看着床里侧的他,低低吼道:“你疯了?”
容与侧身背对着我,“你手中的匕首被你磨的那么锋利,割断我的脖子,咱们两个就同生共死了!”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在这里死撑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