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御仙松开怀抱,羞赧地介绍:“他是我相公,今夜叨扰你了,谢过大师。”
静海只是沉默不语,与白素璃直直对视,瞬间如冰火相撞。许御仙隐约有种不妙之感,却说不出所以然来,连忙拉住白素璃道:“我们夫妻先回屋了,大师路上小心。”
“女施主,你也小心了。”静海冷着脸点点头,甩起长袖健步离开。
白素璃问起为何半夜与那和尚在一处,许御仙便将所有遭遇如实告之。
“日后不要与他有任何接触。”白素璃话语夹着冰寒,许御仙不由打了个哆嗦,相公这是吃醋了嘛,为一个和尚不至于啊……
次日许御仙赶往保和堂,一只大手猝然挡在她跟前,耳边传来平常的慰问声:“女施主,近日可安好?”
许御仙瞪着静海光溜溜的秃顶,问道:“还好,大师这是有何贵干?”
静海拨动念珠,叹息道:“贫僧来是来劝女施主离开你的相公。”
许御仙满是诧异,复又嗔怒:“劝人和离,这哪是出家人做的事?”
“昨夜贫僧站在白府门外时,察觉有很重的妖气藏在府宅之内。而你的相公虽没有一丝妖气,却绝不是普通凡人,怀疑是妖法高深才能隐藏得了。”
许御仙闻言之下,气得横眉冷对:“胡言乱语,我家相公怎会是妖怪。”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愿向佛祖起誓,若有一句虚言,定遭五雷轰顶之刑。还记得被贫僧擒拿的黄鼠狼?他以女子精气来修炼妖法,妖怪才不会和凡人儿女情长,女施主一定要听贫僧一句,你的相公接近你绝不简单。”
许御仙想起白素璃当初突然娶了她,如今回想起来也觉得莫名其妙,一时也不知如何言对。
静海拿出一面刻着金佛的铜镜,递到许御仙手里:“姑娘还是不信的话,可以拿镜子照照你府里的人,若是妖怪在镜子会显出原型。”
许御仙托着铜镜,还是犹豫不决:“你的意思是,我的相公也会在镜子里显出原型。”
静海摇摇头道:“他法力高深,并无效果。女施主想让他显出原型的话,贫僧有个办法……”
许御仙早早回了白府,怀中揣着铜镜挪动步子。真要用镜子照照那些仆人嘛,那和尚很可能是骗自己的,可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只是照一照应该不会有什幺伤害。
黄途端着插着牡丹的花盆,热情地跟许御仙打招呼:“夫人好。”
许御仙挤出笑意点点头,趁他背过身时拿出铜镜一照。见着镜面映着的人影时,她浑身的鸡皮疙瘩猛地竖起,镜子差一点摔在地上。
镜子里照着黄途的脸,竟变成了一只黄毛兔子……
“娘子,你在看什幺?”白素璃脚步轻盈地举步而来,墨瞳渗出暖暖柔色。
许御仙赶紧将铜镜藏在背后,支支吾吾道:“没……没什幺……”
白素璃臂膀一伸,将她的铜镜抢到手里,镜子映着他绝尘的面容。
白素璃手指捏住镜面,竟将铜镜捏碎,一摔丢入花圃中,嘴角绽出虚无缥缈的笑意:“只是面普通的镜子……”
而许御仙瞧着这张熟稔的面容,第一次觉得片体生寒,如坠冰窟……
作者有话要说:怕虐的妹纸别担心,没有一点风雨哪有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