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好在跑得快。”
安玉出门后,心有余悸,要是被闫天泽抓住,免不得被人蹂躏一通,昨日对方那般粗暴,他身子本就不太爽利,今夜可不想继续了。
他还想睡个好觉!
安玉想着掏出一个火折子将灯笼点上。
他眼中有了计较,快步回了正院。
闫天泽在书房中轻笑,见安玉这般,心里舒爽,方才安玉碾的那一脚,其实没有多重,闫天泽只不过是故意表现得疼痛罢了。
毕竟安玉这人还是懂得心疼他的,不仅如此,还怕他有什么事,特意大晚上的跑来书房看一眼。
其实这路线图,闫天泽并不是受白仲楠所托,而是他自己盘算的。
其实书本下还有一张纸,那纸上的内容,是闫天泽从自己大脑中提取出来的关于原书中南斑国公主被劫走的大概过程,以及最终的结果。
但,这纸不能给安玉看到,可以说不能给任何人看到,这个关于他自己的秘密,他想同他自己身后一起长眠地下。
想着,闫天泽将纸张拿出,又过了一遍后,直接将其放在烛火上,烧掉。
至于桌上的路线图以及简易舆图,闫天泽又花了一刻钟将其补充完全,收拾好,打算明日送到白仲楠手上。
做完一切后,他这才将书房的灯吹灭,回了正院。
回去的时候,见安玉还没有上床,他仍穿戴整齐,外间的圆桌上还有笔墨在。
闫天泽纳闷,这么晚了,安玉还有什么东西要写?
见人手上也沾了些墨,但是又没有在里头见到有什么账本之类的。
安玉见闫天泽面露不解,他笑着说道:“本来要上床了的,但是想着清哥儿在外地巡店,有事情交代,这不,又连夜写了书信,只等明儿让人送去。”
闫天泽见人辛苦,帮忙收拾了笔墨后,他说道:“这事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明日再做也不迟,你呀,就是事不过夜!”
闫天泽一边抱怨安玉心急,一边又让人端水来,亲手给安玉洗了手之后,他才出门去一旁厢房洗澡去。
安玉在闫天泽走后,轻吐一口气,随后他眼神暗了下去,脸上有一丝的不自在,不过也就瞬间的事情。
住在东院的夏飞,此刻他正坐在院子中,手中握着一壶酒,望着无际的天空,月明星稀,可不就是最好的形容词。
随着秋风微动,一只特殊的飞鸟从他院子上头掠过,度很快,瞬间便消失在眼前,夏飞眉头紧皱,想到什么之后随即舒展开。
他望着主院的方向,沉默饮下最后一口酒,直接一个飞身,从窗户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晚,闫府的人,心思各异,但却又莫名和谐。
又是半月过去,南斑国送亲的队伍,听说还有两日便到玉都府。
与此同时,西域边境生了骚乱,消息送回来的时候,闫天泽和一众朝臣正在大殿之上,今日早朝就南斑国使者安排一事议论不休。
有支持礼待南斑国的,也有认为要给南斑国一个下马威的,总之朝堂像个菜市场一般,没有争论出一个结果。
当然礼部的官员这时候没有声,太子也选择明哲保身。
“好了,此事待南斑国使臣要到再说!”
丰献帝被吵得头疼,他捏着自己的鼻梁,看着底下吵哄哄的,一时间有股无名之火,还没等他出来,便听见殿外传来内侍的声音。
“边关急报!!!!!”
这声音很是急切,仿佛催命符一般,丰献帝心下一震,当下也顾不上火。
当然,一众朝臣也熄了火,当下安静下来,一时间大殿中静悄悄的,只有莫公公快步往大殿外通传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