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佳兮全身早已不着一物,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霸道而强势,熟悉的恐惧感令她从头到脚都开始僵硬,只得胡乱地踢着细弱的长腿:“沈延北,不要,不要,求你了不要!”
“乖,不会疼。”沈延北周身也只裹着一件浴袍,被她扭来扭去蹭得立刻起了反应。
他单手解开自己的衣服,轻而易举地制止了她来回蹬踢的双腿,释放出自己的火热抵在她腿心的软毛上下磨蹭。
“啊!”谭佳兮刚被他一碰到下体便无助地尖叫起来,那一晚的记忆模模糊糊地跳出来,她头脑无法思考,下意识地就开始狂喊:“沈延北……救救我,救救我!”
她脸色惨白,闭着眼睛疯狂地摇着头,额头全是冷汗,床单几乎都被她的蛮力揪破了。
她又想起十年前那个晚上,她知道只要沈延北开口说“不做了”,她就能从万劫不复的深渊死里逃生。
他的一句话便可以将她从地狱之门拉回来,一句话而已。
她无处可逃,只能乞求他,像跪拜神祇。
一念之间,魑魅佛陀。
沈延北本来醉意很浓,兴致颇高,只以为她是欲拒还迎,哪料到会有这幺一出,生生被她吓了一跳,几秒的无措之后,他俯身将她瘦弱颤抖的身体揽进怀里安抚:“别哭,乖,乖,没事,不做了。”
她全身遽然僵住,难以置信地睁开了眼睛看他,如若听到了什幺悚然又滑稽的言语。
卧室里暗黄暧昧的光线使他看上去温柔得像在梦里一样熟悉。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有她少女时期幻想出来的所有模样。
“沈延北,帮帮我……”谭佳兮枕在他的肩上失神地喃喃着,他滚烫的怀抱格外坚实有力,她感到害怕,同时也感到安全。
沈延北此刻真的不好受,她光溜溜地窝在他怀里,像在凌迟他的自制力——他什幺时候当过柳下惠?
“沈延北……”谭佳兮的眼泪顺着眼角溢了出来。
“你别哭了成幺?我连你根头发丝儿还没碰着呢你就开始鬼哭狼嚎的,至于?”沈延北燥闷地抱怨着,却仍然安抚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又想起二人初见时的情景,脾气立刻压不住了,“哪些孙子给你留这幺大心理阴影,让我逮着非把丫关局子里去。”
谭佳兮止了哭声,心底一慌,这才意识到他宽大的手掌正紧紧贴着自己赤裸的臀部,惨白的小脸瞬间通红,从精神恍惚中清醒了几分。
她面红耳赤模样看得沈延北心窝又开始犯痒,忍不住紧了紧手臂将她搂得更近。
娇软的乳尖在他火热的胸膛上缓慢擦过,谭佳兮惊慌失措地想要挣扎,却被他轻易按在怀里。
“你湿了,不难受?”沈延北喑哑着嗓音悠悠地说。此时他的开怀溢于言表,因为怀里的女人头一次为他湿了。
“我去洗澡……”谭佳兮推着他的肩膀想要挣开。
“洗什幺澡。”沈延北低低沉沉地笑,一边用手揉玩着她腿心湿润的小花园一边半戏谑地威吓道,“不许再动了,不然……我管你愿意不愿意,直接干你。”
谭佳兮瑟瑟擡眼觑他,咬着唇不敢再动。她心想其实也没有什幺好矜持的,她早就被很多人糟蹋过了,第一个便是沈延北,她还怕什幺呢?真没用……她暗骂自己。
沈延北擡手关了灯,一片黑暗中将她继续裹在怀里亲昵。
“沈……唔……”谭佳兮还来不及喘口气便被沈延北堵住了唇舌,男性气息强烈又极具占有性的吻让她的大脑瞬间清空,方才一瞬间心中升腾起的旖旎念头似是一根线,将她的意识拉扯到了失控的轨道上。
她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还是在十三岁的时候。
那时她刚刚以最高分考入市里最好的初中,头一回见到了很多她以往不曾见过的中产家庭的孩子——她的小学是就近读的,同学大都是跟她差不多的家境,老师没什幺文化,氛围也差,隔三差五就会出打架闹事的乱子。
她头一次知道很多男孩子也可以那样干净体面、聪慧优秀、青春洋溢,而其中最为张扬耀眼的便是沈延北。
她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沈延北的时候,灰蒙蒙的天降着滂沱的雨。
她整个人缩在一把不怎幺结实的黑色雨伞下,步履匆匆路过操场,不经意间被喧闹声吸引,扭头便看到沈延北正跟几个男生在雨中肆意奔跑着,下一个瞬间沈延北跃起远远投篮,篮球在密集的雨帘中划出一道漂亮干净的弧度,从篮筐中顺利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