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却有些无奈的苦笑:
“本殿哪是勤勉,无非就是笨鸟先飞。你刚刚也看到了,我实在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储君。。。。。。”
李鸢的外祖父是武将出身,而她也很好的继承了这一点。
在历年的围猎大赛里,世家公子没一人能比得上她。
只是治国论策,便显得有些不够出类拔萃。
“殿下,夫妻一体。”在烛光下,我用手指擦去李鸢指尖上的墨水:
“知命出身太师府,虽不敢说比得上我父亲,但也能尽心辅佐殿下一二。”
我拿起李鸢摆在一旁没有处理的课业,在她的注视下,一点点讲解。
这个新婚夜着实奇怪,但随着天光大亮,烛台熄灭,李鸢脸上却难掩兴奋:
“你讲的比太傅通俗易懂多了,沈知命,你有如此才华,就该在朝堂上大展拳脚!”
但话刚说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陡然又沉默了下去。
我垂下眼睑,脸上带着浅笑站了起来:
“殿下,今天我们还要回皇宫拜见陛下。”
李鸢看了我一眼,随后微微点了点头。
在我们依召进宫时,陛下身旁早就坐了一个女人。
李鸢小声地对我说:“她是珍贵妃。”
珍贵妃我听母亲提过,是一个出身平民,被藩王献给陛下的美人。
结果一入宫便独享恩宠,甚至一路爬上了贵妃的位置。
陛下只是照例询问了几句,又赐下许多珍宝。
在快结束的时候,才像是随意的丢给了李鸢一个任务:
“过段时间,齐鲁王的儿子要来京城住下,你作为皇太女一定要好好招待,切不可失了天家体面。”
李鸢得体的应下了此事,甚至连齐鲁王的儿子为何要来都没有多问一句。
坐上回东宫的马车后,李鸢靠着车窗闭着眼睛问我:
“你觉得本殿能做好一个储君吗?”
我没有犹豫:“当然能。”
“哪怕我是晟朝史上第一个皇太女?”
“是。”
“如果有人觊觎我的储君之位呢?”
“您只管端坐高堂,臣会为殿下扫清一切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