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她想贺游,而是她担心卷饼今天晚上听不到新语音会耍赖。
可卷饼只是一只小猫而已,哪里能听得懂人类在说什么呢。
岑惊生很少会心不在焉,平时虽然看着懒散,但起码眼睛是聚焦的,今天她总是爱盯着某一出发呆,频繁查看手机,还发出微不可察的叹息声。
李婧这个神经比钢筋还粗的人都发现了岑惊生的异样。
“姐,你怎么了?”她问的颇为小心翼翼。
听到李婧的声音,岑惊生回过神。
“我没事。”
她极力掩藏那一抹不自然的情绪,李婧才不会相信她说没事的鬼话。
可她和岑惊生到底没有很清静,最多只算朋友,岑惊生不愿意说的事情,李婧是不会刨根问底的。
探听别人的隐私是一件极不礼貌的事情。
李婧没有再问下去,而是默默的把岑惊生育苗时不小心弄洒的土给清理了。
褐色的泥渍落在白色的地板上格外的显眼,岑惊生想不看到都不行。
她其实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可她控制不了这种莫名的情绪,就像控制不住上课会犯困一样。
岑惊生只能任由这种情绪蔓延。
李婧问她怎么了,岑惊生也很想问问自己是怎么了。
不就没有发消息吗?至于心不在焉成这样吗?
她很想和李婧说一说现在的情况,可是这太有损她在李婧心里的高冷知性形象了,岑惊生说不出口。
岑惊生的一上午就是在发呆和纠结当中度过的,这两种情绪导致她连午觉的没有睡好,下午营业的时候都没什么精神。
天气开始逐渐转冷了,街上已经看不见穿短袖的行人,大多数都是穿短外套和薄风衣的人。
李婧今天一整天都呆在店里,岑惊生作为老板,心绪不佳,所有的活儿都只能落到李婧头上。
窗子外面人来人往,大多数都没什么辨识度,行走于人海,消失于人海。
看了一会儿,岑惊生觉得无聊,准备去分担一下工作,她刚要收回视线,一个高瘦挺拔的身影引入眼帘。
岑惊生来精神了,帅哥谁不喜欢看啊!
她重新坐下,准备好好欣赏欣赏,可她是个近视眼,这么远的距离,根本就看不清那人的脸。
眯起眼睛看人会显得猥琐,岑惊生只能努力瞪大眼睛,让自己能够看清楚一点。
帅哥是朝着岑惊生这个方向走来的,距离越近,岑惊生就感觉越熟悉。
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三米,岑惊生才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
是个熟人,并且今天一天都没有给她发过消息。
他双手插在风衣的兜里,隔着一层玻璃与岑惊生对视。
李婧本来低着头在写作业的,可莫名有一种吸引力指引着她看向岑惊生所在的方向。
两个人,一男一女,长得都很好看,隔着一层玻璃,正深情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