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纳特不t着痕迹地移动了下显示屏的角度,尼克斯瘪了瘪嘴,“切,不看就不看,谁稀罕。”
……
“刚才,是阿黎吗?”柏诽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问道。
裴因只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是她。”
“是阿黎啊……”柏诽咬紧了唇。
柏诽是有些怕裴因的,有些事情如非必要,柏诽不会去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帝国皇帝皇后的命令,帝后对他很满意,因为他是oga,但即使有帝后的金口玉言,他仍然还是不敢触怒裴因。
一些命令,如果裴因给他的命令和帝后的产生冲突了,柏诽会优先听从裴因的。
因为,如果违背帝后的命令,让帝后不开心了,裴因可以给他求情。
但如果违背裴因的命令,让皇太子不开心了,没有人会为自己求情。
伴君如伴虎。
在这样的情况下,与裴因完全不同的元黎进入了柏诽的视线。
她会和自己撒娇,身上是温暖的。
二极管般的对比,在裴因如绝对零度的态度之下……
柏诽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殿下,你说……”柏诽双手无意识地拧成结,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班纳特的身上,虽然班纳特只是懒懒散散地靠着树干,随意将显示屏架在膝盖上,思考着什么,比起另一边挑衅似地躺在树枝上的妖精似的白斐要老实多了,但见识过班纳特刚才发疯的模样,柏诽实在是安心不起来。
离开了元黎,裴因也恢复了原先冰山般的形象。
他惜字如金:“不用管他。”
不止班纳特,他也要疯了。
重申一遍,我真的不会照顾人!
帐篷内,狭小的空间中,唐秋温热的鼻息不断打在我为他擦拭的手上。
他是红的,我是白的,白色和红色,也是很鲜明的对比色。
我战战兢兢地帮人擦完了手,擦完了脸,最后苦大仇深般盯着他的衣领思考了几分钟——
人清晰的时候占人便宜和人没清醒的状态中占人便宜是不一样的。
前者可以用开玩笑糊弄过去,后者是会被挂上星际头条连续骂上三天三夜的程度。
我是渣的明明白白没错,但我也有原则。
比如不碰自己不感兴趣的人。
……碰了的话真的很难处理啊!!!
想想吧!你不喜欢一个人,从开始到结尾都不喜欢那个人,但你碰了他,你就不得不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处理这件事,我的时间很宝贵的欸!分分钟上百万上千万的!
再想想唐秋那巨无敌大声的嗓音……
我在拆开他衣领的那瞬间,已经想好自己的墓碑该选什么样的流嘛了,死因:
被吵死。
有一说一,唐秋虽然是挺叛逆的,染头发都是挑的最桀骜不驯的紫色染,但从他在这么热的天里还是将领子扣到了脖子最上面的情况来看,其实他的叛逆只是浮于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