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人个个神色古怪,欲言又止。
严澈放下酒杯,盯着他漂亮又英气的脸看了半晌,随后拿起外套就离开了。
许沛星提起筷子:“吃饭,都愣着干嘛?”
孙立洋贴到他耳边:“你小子,拒绝人也不用这么损吧……”
许沛星扬起嘴角:“您就说管不管用吧。”
孙立洋给他竖大拇指。
远在d市的“渣男”贺聿泽正在电脑前工作,突然猛地打了两个喷嚏。
9热情小o
主办方给他们订的酒店都在同一个,其他人都是两两住一间,只有许沛星和严澈特立独行,自掏腰包住的单人房间。严澈单纯是属于有钱公子哥的做派,不想和别人住一个房间。
而许沛星,一个是因为他的第二性别是oga,本来就不适合和别人住一起。另一个原因也和严澈的理由差不多——他的男朋友有钱烧得慌,非要给他订最好的房间。
许沛星前脚刚进房间,后脚贺聿泽的视频通话就拨了过来。他一把脱下自己沾染了酒气的卫衣,就穿着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低腰牛仔裤掐得一截腰身格外惹眼。
喝了酒,他说话都懒懒的没什么精神:“贺聿泽……今天的工作还顺利吗?”
贺聿泽跟着他的教授一起在做个金融产品,天天往几家上市公司跑,去谈合作。视频里,贺聿泽还穿着一身正装,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领带一丝不茍地系着,禁欲又迷人。
许沛星对他的“绅士诱惑”丝毫没有抵抗力,量身定做的西服将alpha的倒三角身材勾勒得完美清晰。宽肩窄腰长腿,甚至连衬衣扣子的最上方那凸起的喉结,都是令人心跳加速的魅力点。
“一切顺利,你呢,今天做了些什么?”贺聿泽推开电脑,专注地和他说话。
许沛星把自己扔在床上,手机就放在面前,湿润的猫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里那个无论看多少次都让他心动的男人,慢慢回答对方的问题:“先是一起观摩了一下国外的一些拳击选手的视频,然后下午就组队切磋,晚上一起吃了个饭,喝了点酒……”
他的手机贴脸很近,以至于贺聿泽这边的主屏幕上能把他的每一个小表情看得清清楚楚。那颗鼻尖的小痣,那说话时翕动的粉色唇瓣,让贺聿泽不自觉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小情侣都觉得对方秀色可餐,可惜只能看不能“吃”,不过这也阻挡不了暧昧的气息隔着屏幕都快要溢出来的架势。
许沛星放轻声音:“贺聿泽……phonesex要玩一下试试吗……”
贺聿泽呼吸一沉,他扯乱了自己规矩了一整天的领带——在许沛星这儿,他的规矩和礼仪都是用来打破和崩坏的。
“怎么玩……”贺聿泽虚心求教。
许沛星改趴为坐,后背靠在床头,单手就把自己的背心扒了下来:“平时我们怎么做的?”
这个顺序贺聿泽当然门清,明明什么都还没开始做,他就有些别扭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他交迭起双腿,试图先让已经跃跃欲试的身体冷静一点。
他回答许沛星的话:“洗澡,接吻,爱抚,进入……”
许沛星解开牛仔裤的扣子:“那现在,想象一下你在和我进行第三步……”
“叮咚——”
他话还没说完,裤子的拉链也才刚拉开,门铃突兀地响了几声。贺聿泽被他勾得昏昏沉沉的脑子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见他就想这样衣衫不整地去开门,立刻阻拦:“囝囝,穿衣服!”
许沛星把脱掉的卫衣往身上一套,有些不爽好事被打断:“谁啊,这么晚还来打扰人休息……”
贺聿泽也想知道是谁,男人的直觉让他本能地对这个时间点还来敲别人房门的人没有太多好感,他让许沛星别挂电话,许沛星就拿着手机走出卧室去开门。
“许沛星,你睡了吗?我是严澈。”对方又按了几下门铃。
一个非常陌生的名字,贺聿泽抿了抿唇,还是个男人。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都过了晚上十一点了。
门开了,许沛星直接问道:“找我干什么?”
因为刚刚和贺聿泽的胡闹,他现在脸上的春色还未全部褪去,猫眼向上挑着看人的模样实在撩人。严澈眸光晦涩,心口跳得飞快——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日久生情那一类人,直到今天他在交流会上,看到许沛星从门外走进来。
俗气的一见钟情,他那颗心也和现在这样,跳得难以自控。
“醒酒汤,我让酒店的人做的,喝了睡会舒服一点。”
平心而论,严澈模样英俊,气质也很不错,追求人的态度大大方方的,还体贴入微。
可惜许沛星不为所动:“我没喝多少,谢谢你的好意。别再我这儿浪费时间了,严澈,我们真的没可能。”
“我不知道一个让你生了孩子,还不给你名分的混蛋alpha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痴心的,不过,”严澈语气坚定,“我知道我不会就这么放弃你的,许沛星。”
他把手中装着醒酒汤的袋子挂到门把手上,后退一步:“你不喝就扔了——晚安,许沛星。”
说完他倒是潇洒离开了,给许沛星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取下袋子,许沛星关上门,他还没说一个字,贺聿泽就先发制人:“【我一个生过孩子的oga有什么可惦记的】。”
许沛星把严澈送来的东西搁置到桌子上,径直走回卧室,贺聿泽酸溜溜的语气让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鼻尖,试图岔开话题:“还要玩吗……”
奈何贺聿泽已经被醋意攻陷了心智,就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他跟你告白了,这件事你刚刚没有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