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有一日,我要取了那江南十州!”
“叫那天子,再无依仗!”
“眼下,叫她暂且替我守着!”
“等我萧家铁骑踏平江南之时,就是那朝廷覆灭之日!”
易衡不解的问道:“既是如此,大人何不派人搜罗天子下毒害陈九堂一事,有了铁证,那陈家小娘子如何还甘心为天子驱使?”
萧景摇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既然提防着我,如何会信我送过去的东西?”
“必定会以为是我捏造,陷害那天子的!”
“她若有心为她爹报仇,自然会去查证的!”
“这事急不来!”
萧景看着校场内的士兵们,排演战阵,头也不回的道:“万安!”
“属下在!”万安应道。
“叫各地留意陈霄的踪迹,去查她到潭州,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还有,叫江宁府的人,盯紧了陈家!”
“有了她的消息,随时来报!”
“是!”万安应下后,转身疾步去了。
易衡见萧景面色凝重,就劝道:“大人新婚燕尔,何故日日逗留军营?”
“眼下战事既定,大人早些回府,与新夫人培养培养感情,早日诞下子嗣,也好叫将士们安心!”
萧景嘴角微微向下,脸上满是嘲讽:“蔡寅那老匹夫,反复无常,见风使舵,墙头草一般,他的女儿,能是什么好的?”
“别带累了我萧家的血脉!”
易衡叹息一声,接着劝道:“俗话说,堂前教子,枕边教妻,夫人既然嫁到了萧家,就是萧家的人,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踏出汴州半步!“
“大人何不尽一尽力,教一教夫人,何为妻德?”
“更何况,蔡家是墙头草也罢,眼下既然抛下李家,敢与您联姻,也算的上是好事一桩!”
“若是夫人当真如那蔡寅一般,将来大人您出兵潭州之时,也就无须顾虑夫人的感受了!”
好半晌,萧景才极不情愿的点点头。
出了大营,骑马回了萧家,萧景吩咐跟着的人散了。
进了内院,他的脚步迟疑起来,纵然有幕僚的劝导,但是萧景的脸上仍旧满是阴沉。
据下属报上来的消息说,这蔡氏自幼长在乡野,生母白氏早亡,毫无教养,性子桀骜不驯。
可是新婚当晚看见的蔡氏,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到底是这蔡氏太会伪装,还是蔡家的消息有误?
能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脱衣服还面不改色的女人,要不是心机深沉,要不就是真的瞎了。
不管哪一种,都叫萧景心里不痛快!
蔡寅!
老匹夫,你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