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夕催做到了,他的父辈们却不乐意了,要给虞夕催安各种各样的罪名。究竟是为何呢?他们也答不出来,但是傅司晨能猜到,无非是希望能得到这种禁术,用在自己身上。
自古以来,许多皇帝都有追求长生的需求,雎国建国很早,在这片大陆一片荒芜时,他们已经偏居一隅了,有足够的时间去追求长生。
又因地势偏远,许多国家不愿来争他们这块地,因此雎国得以用更多的时间花费在研制药物上。
追求无病,追求长寿,追求长生。
于是有了长生之术,为皇者会在那个位置待到自己想死为止。
在第几代选自己的下一任成为了当时的国主最需要思考的事情,毕竟雎国从建国起就推行城池自治,国主也非是意义上的国君,真正地方出事了,国君也管不了。
简而言之,这些选择长生的人,都只是在享福。
这样的日子终于在虞夕催那年结束了,虞夕催作为权臣,却也不念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那时的皇帝在任两百多年,看了雎国几次爆发的自然灾害,终于选择了杀死自己,把禁术传给虞夕催,让他不要再把禁术交给皇室。
回首过往,虞夕催并没做出格的事。
为何爹爹和哥哥都觉得他很可恶呢?就像别人说他很坏,可傅司晨明明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最多就去一个食肆清个场,事后也会给掌柜赔钱。
傅司晨突然觉得他有些理解虞夕催了,莫非他也是一直在被人抹黑?可是要说是他的父辈在抹黑虞夕催,傅司晨又觉得他还不如信爹爹和哥哥们。
虞烛明把虞夕催请来时,为了避免傅司晨真的当场发作,淳于俟很会来事地把他带去了新宜苑,让手下带着他玩,自己则回去食肆包厢,等着虞夕催来。
回王府时还跟江云浦碰了面,虞烛明觉得他是故意的,不好好穿衣服就在天井里晒太阳。
“怎么回来了,我以为王府里没人了。”江云浦随意躺着,一头青丝披散在肩,虞烛明有些想不明白,他看上去也不壮实,怎么在床上……
想了想,觉得白日不该想这种东西。没去跟江云浦辩驳,让他别耷拉着衣服,要是着凉了生病她可不管。
回书房取了笔墨,又去客房叫上虞夕催,还给他戴上面纱,才出去了。
毕竟两人太过相似,走在街上难免招人闲话。虞成怀还不知道虞夕催的存在,虞烛明也不想惹是生非。
兜小路去的食肆,淳于俟也恰好回来。
虞夕催摘下面纱,淳于俟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你……你们怎么长得一样啊!”
虞烛明也没介意虞夕催要说那个“前世转生”的故事,这回是笑着听完的。许是由于对虞夕催改观,对他讲的故事也不那么排斥了。
而且他俩确实长得很像,虞烛明无可否认。
人皆已入座,便可以开始商议接下来的事了。
淳于家与虞家从前的合作流于表面,虞家做的服饰买卖生意,淳于家多做瓷器与家具生意。
对于医术,他们两家都是一窍不通。
“城主跟首辅的关系我也清楚,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您活了这么多年,能预知您的死期吗?”淳于俟虽然很崇拜虞夕催,但做生意还是利益为上,虞夕催可以作为吉祥物供着,但不能作为医官里的医者。
请不起是其一,他哪天突然死了对医馆和对淳于家都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