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深秋,天色暗的越的早。
曹鸢坐着轿子准备出宫,路上她觉得这路好像不对劲,四周熟悉的围墙,荒废的东宫宫殿近在咫尺,这条路平时从未走过,怎么今天……
“停轿!”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走了这条路!我看你们都该罚!”锦竹厉声训斥道。
自先太子去世曹鸢一直逃避太子已死的事实。
今日此案的主角是先太子的太傅让她重新不得不接受先太子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太子本与曹鸢一母同胞,宣皇后去世的早,皇帝将兄妹俩分开,一个送往在边关,一个则在宫中为太子处理政事。
虽如此,兄妹俩只能每年宫里过节见上几回,但他们的感情并不如外界传闻那般陌生。
就在三年前东宫突然走水,让她失去了皇兄。也就是那年曹鸢与陈国打了胜仗,皇帝赐了虎符给曹鸢。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之前那条路上的一所宫殿被封了,所以才会……请公主饶命!”
“无妨,本宫想进去看看!”曹鸢下了轿。
锦竹推开尘封已久的宫门,一阵妖风吹来,曹鸢头上的步摇随风晃动。
“殿下您真的要进去了?”
三年来如若不是调查太傅贪污之事,她还是不敢提及关于皇兄的任何事!
“哇!好大的风!”锦竹不停地拿手忽闪。
太子死于东宫的火灾,东宫已被翻新过一遍了,虽恢复了原先的模样,但人走茶凉,地上的落叶的厚度已经可以将脚上的靴子埋住。
寂静的东宫中,只听后院一阵沙沙声传入耳内。
曹鸢她们跟着声响走近。
一个白衣男子屹立在此,手里拿着扫把在扫地上的落叶。
“殿下,这人是谁!看他装扮不像太监也不像侍卫!”
男子像是听见身后的响声转过头来,打量了一番,“你们……也是来拜祭太子的?”
“你是何人?”锦竹先问。
“我是萧寒景。”男子抱着扫把放于胸前,他眼角上扬,一双桃花眼生的比女子还好看,肤白如玉,腰身纤细,这要是个女子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萧寒景?
好熟悉的名字!
萧……
“你是蜀国质子!”曹鸢眼前一亮!
“很久没人这么喊我了!我都快忘了我是蜀国的了!”萧寒景继续扫地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这层身份。
曹鸢想起来了,蜀国质子来魏国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一个蜀国皇子在这给魏国太子扫地这传出去谁会信!
“你怎么还不回国!你们蜀国没人来接你吗?”曹鸢开始怀疑萧寒景在这里的目的。
蜀国向来好战,听闻现在储君都下落不明了,谁知道他在这儿会不会与自己国人互传口信。
“我一个弃子谁会在意我!太子生前待我还不错,我就帮他打扫这里了此残生吧。”萧寒景说的云淡风轻,听的人心里落寞至极,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来,“华阳公主你既然来了不如进去给太子上炷香吧!”
“你认识本宫!”
“看你这装扮不像嫔妃,那只可能是公主了,公主里不爱打扮的应该只有在军营长大的华阳公主了。”
“平日里还有其他人来这里吗?”
“除了陛下猫哭耗子还能有谁想起咱们这位太子。”
锦竹大声呵斥他,“你一个质子竟敢如此说当今陛下!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