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里边请。”
开门的是个少年,白净的生面孔,程锦诧异的是对方准确的喊出了她的姓。
“多谢,怎么称呼,我是来找六师弟的。”
“小的侍书,是公子的书童,您这边请。”少年脊背微弯,引着程锦穿过回廊朝书房行去。
程锦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实则有点慌,虽然光线不明但依然可以感受到庭院的奢华,各种名贵花卉,她觉得此前对祁闻天的身份猜测可能不够准确。
退堂鼓刚响已到书房门口,只见侍书同门口的默行耳语了几句回头恭谨的对着程锦道:“云姑娘,请进,公子在里头。”
程锦尬笑一下微微点头,心里默默给祁闻天的危险指数加了两颗星。
“三师姐,光临寒舍,师弟有失远迎。”
收敛一身官威的傅闻天立在书房中间,笑容皎皎如月,面容俊美似妖。
程锦:这是寒舍,我那是茅屋咯!危险指数再加五颗星。
“六师弟,是是这样的,近来都是你教我习武,我准备了点礼物,聊表谢意。”
收了她的礼,接下来请更费心费力教她习武呦!
“三师姐客气,来,坐下说。”
傅闻天领着程锦到边上的太师椅就坐,刚坐好,侍书就端上来两杯温度适宜的茶,瞬间茶香四溢。
程锦努力控制着眼珠子不到处乱瞟,一屋子宝贝,她怕职业病犯了给它们一一估价。
傅闻天慵懒闲适的伸出骨节分明宽大的手,端起茗茶品尝。他对她的兴趣始于,她把成明轩和彦鸣送作堆。
他既然在玄剑派,那玄剑派内部一举一动自是在他的掌控之下。加上探子送过来关于她身世的卷宗,他要收回她拙劣演技的评价。
她让所有人都相信她对成明轩爱的死去活来,谁也不会怀疑那一晚成明轩和彦鸣成就好事有她的手笔。可是她又是为什么突然对成明轩毫不在意呢?
她知不知道灭她满门的人是成掌门和现任武林盟主郑浩然呢?
傅闻天:不急,来日方长。
日常指点她习武,傅闻天不得不承认程锦才思敏捷,一点即通,让他体验了一把为人师的骄傲。
一个人能短时间改变如此之大吗?又或者她不是她,如果当成两个人看待好似更合理一点,但子不语怪力乱神。
头微倾品茗的傅闻天眸光移动,停留在程锦姣好灵动的脸上,自从打了她一掌后的每一天,每一个照面都是他清醒的沦陷。
那一掌那一掌,傅闻天端茶的手不自觉颤了一下。
程锦牛饮几口,再好的茶对她来说就是茶,搁下茶杯,从随身携带的自制简易挎包里把药经取了出来。
药经她已烂熟于心,包括最后的各种人体施针穴位。思虑再三她把毒药配方毁掉,余下救病治伤的部分,好的医术药方理应流传于世。
“六师弟,给你,这是我偶然拾得,好像是本关于医药的书,哎,我不通医理,留着也无用,送给你啦!”
傅闻天浅笑接过药经,像药经这种专业性极强的书不是普通人能鉴别其价值的,好在傅闻天医理略通一二。
不过翻看数页,他面上不显心里已掀起惊涛骇浪,她知不知道此书千金难求啊?
“三师姐,这书?”
“谢礼谢礼啊,不要嫌弃,”程锦说罢又从包里掏出一叠宣纸,“呐,这是损毁的部分,当初捡到的时候勉强能看,我誉写了一份。”
偷梁换柱,这是程锦自己现代学的抗炎消毒和退热有奇效的配方,对于一场风寒都有可能送命的古代来说这些配方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