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还是何雨柱在“梦中”听那些奇奇怪怪的人闲谈时听来的,而且还是丝毫没有避着他的那种闲谈。
很奇怪,那些人无论说什么、干什么都不会刻意躲着他这个当事人,好像当他从来就不存在一样。
就算院子里的那些长舌大妈都没他们这么厚的脸皮,那些大妈们起码还只是在背后念叨几句而已。
当时他受到来自各种各样信息的冲击力比较大,也没来得及往那方面去想。
现在看易中海的表情变化,何雨柱已经确定,那些人的话九成九是真的。
也就是说,秦淮茹上环儿,日后自己娶了她然后被棒梗撵出家门,冻死桥洞被野狗分尸,只有许大茂给自己收尸
一桩桩一件件,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来,刺激的何雨柱头昏脑胀。
原来,这些都是真的!
“一大爷,您可真是让我重新认识了您一回呐!明儿我要是见不到那些钱,咱们就公安局见。”
何雨柱终归是没将话说的太绝,毕竟这么多年一大爷和一大妈对他们兄妹两人的照顾也是有目共睹的。
自己虽然是个混不吝,但也不是那种冷心冷肺的人。
钱还回来,以后各过各的就行了。
易中海脸都绿了:“柱子,你听我说”
何雨柱冷着脸,淡淡道:“还有什么可说的?您也不必再说那些长辈啊、尊敬啊的话,我和您这些人只不过是邻居而已,没听说过邻居要孝敬邻居的,又不是一个姓儿的长辈子侄。以后大家处的来就处,处不来就各过各的,毕竟您姓易,我姓何不是?”
说完这些话,何雨柱都没理会脸色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的易中海,转身就回了屋子。
听着沉闷的关门声,易中海感觉有一道雷直直的劈在了他的脑门上。
这何雨柱是怎么知道他截留了何大清给他们的生活费的?
丸辣!
听这话的意思,似乎他还要跟自己和贾家彻底撇清关系。
这怎么行!
何雨柱可是继贾东旭死后他选择的给他养老的人,这样下去自己岂不是所有算计全都落空了?
贾张氏目瞪狗呆:“他一大爷,这傻柱也太不像话了!开大会,把他拉出来批斗!必须让他认识到不尊敬老人的后果,要不然以后他在院子里还不反了天?”
易中海哪里还有心情跟她叨逼叨,背着手,黑着脸,急匆匆的回了家。
还特么想着你那饭盒呢,那么大个儿脑袋,里面装的都是大粪么?
估计屎壳郎见了都得眼前一亮。
在易中海看来,何雨柱就是个头脑简单的人,自己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挑拨他暴揍许大茂一顿。
但这种人也是认死理的,认准了的事,逮谁都能呲牙。
既然让他知道了自己截留何大清给他们兄妹生活费的事,易中海就没可能再藏着掖着了。
这么多年的来往记录,何大清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一点痕迹也不留。
自己还是回去想想该怎么挽回局势吧,不到迫不得已,他是不想放弃何雨柱这个各方面都合适的给他养老的人的。
“这叫怎么话儿说的!”
何雨柱叹了口气,端着酒杯,将里面的散白一饮而尽。
自己敬重了十几年的一大爷,居然真就干出了这种事情来。
看来“梦中”的事更值得自己去关注了,他们说的院子里的人都是对的,那他们说他何雨柱的事肯定也都是真的。
什么“舔狗战神”,“淮茹一口痰,兑水喝三年”,“人烂嘴贱手也欠,逮住屎壳郎推粪球都得抢过来捏成方的再还回去”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这么欠吗?
如果是真的,那真不敢想象未来的自己是怎样的一种精神状态。
最起码现在的他对秦淮茹还没有那种一定要娶她为妻的情感。
不知不觉何雨柱喝醉了,桌子都懒得收拾,躺床上就睡了过去。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取我菜刀来!”
又是熟悉的这一句话。
何雨柱有些懵逼的睁开眼,抬起头默默的瞅着面前脸色平静的死了妈一样的厨师长。
每天都经历一遍,您就不能换句词儿吗?
看着“自己”的右手被厨师长一菜刀剁下来,何雨柱内心异常的淡然。
然后就是场景变幻,参天的大树底下,穿的破破烂烂的何雨柱坐在那里,数不清的头顶绿色小字的人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