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们带著兄弟拿酒猛灌我,一个一个车轮战,我因为高兴,竟然完全不拒绝。喝到最後,才惊觉有点儿喝高。
喝完了酒,牟爷便把我们带到了宝瑞斯俱乐部,那边果然没做生意,整个场子都空著,那些小姐舞女们都落座等著兄弟们。一群人进去就疯了。歌舞才到一半就有人上去抓了人下来动手动脚。
牟爷陪局长在楼上雅座坐著,叼著雪茄,乐呵呵的说著什麽。局长依旧没什麽表情,只是偶尔微微点头。
楼下也是一片欢乐,都不知道是谁送过来,伏特加黑浪姆……到最後已经不记得倒在嘴里的是什麽酒,反正有杯子过来就往下灌。只觉得快活的要死。
台上的小姐被拖到舞池中间,开始唱唱跳跳。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沈哥,跳舞,跳舞。”
我就被推到了舞池中间。
那几个小姐在我身上蹭啊蹭。
我不停地傻笑:“跳舞,好,跳舞。”
周围我再看不到完整的人,一片光怪陆离的凌乱,我抱著每个能抱到的女人乱亲,从脸到嘴,到胸到屁股,一直胡乱跳著。
耳边听见他们的时髦歌曲,唱的那叫一个轻浮:
“假正经,假正经
你的眼睛早已经
溜过来又溜过去
在偷偷的看个不停……”
(白光《假正经》)
最後,我抱著一个人,疯狂的亲吻,还费力的去解开他的衣领,去吻他的脖颈。我听见有人在哈哈大笑,最後我脱力的滑跪在地,摸到了长衫的衣摆,抬头,才慢慢的看清楚那个被我吻了,又被我解开衣领的人,竟然是陈沧水。他那身合体的红色长衫被我揉的乱七八糟,但是他那风度翩翩的气质却丝毫无损。
他那一瞬间正在低头看我。
我仰著头,正好看见他黑亮的眼睛。
在舞池破碎的灯光下。
那麽的明亮,那麽的美。
从宝瑞斯酒吧出来的时候,我醉的一塌糊涂,随便找了个地方,就不停地呕吐。陈沧水在後面跟著我,我却不敢看他。
我怕我看了他,我就把持不住,再延续那个本来就不该存在的吻。
在别人眼里,这只是个酒後的洋相。
可是我知道,这却是真真正正的动了心。
他刚才那副模样,就好像一根冰凌子般,猛然戳到我心窝里。我竟然心驰荡漾,再忘不掉。
我呕到末尾,不知道算不算是幸运,局长的车在旁边停了下来,他打开车门道:“沧水,你先回去。小沈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