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黎望星略有些颤抖的唇瓣,轻轻地印在穆筠苍白而又滚烫的薄唇。
想你
穆筠的嘴唇,是比较典型的薄唇。
因为还在病中,唇瓣此时格外滚烫,还有点干。
黎望星的唇瓣,倒也不算特别厚,但很软,又是天生的深色调,上嘴唇比下嘴唇还要更厚一些,很多他不高兴,抿紧唇角的时候,就总有点噘着嘴的感觉。
肉嘟嘟的,也很像花瓣。
他的唇瓣,此时倒是微凉。
他轻轻地贴了贴,也不知是否被穆筠给烫的,脸、耳朵、脖颈迅速跟着变得滚烫。
他吓得立刻缩回去。
穆筠泛白的唇瓣却又在眼前,他到底又是再次印上去。
却是越来越上瘾,他已经不自觉地张嘴,他的唇瓣也早就跟着发烫,他闻到淡淡的药味,他企图用舌尖撬开穆筠闭合的唇瓣,昏睡中的穆筠发出声呢喃。
“……”黎望星魂不守舍地迅速弹回去,正襟危坐,双手摆在膝盖,像个犯错误的小学生,动也不敢动。
后来他发现,穆筠并没有醒,依然在熟睡。
他却已经不敢再看穆筠的脸。
他猛地站起身,转身一头撞进纯白色的纱帘,冲到阳台,面向海滩,不停深呼吸。
今天气温并不高,多云,阳光不毒辣,海风相当凉爽,海浪声温柔响在耳旁,他却觉得好热,他双手猛地捧住脸颊,自己都被烫得又赶紧拿开双手。
不远处的沙滩,白色的海浪起起伏伏,像是女孩的裙摆,与沙粒缠缠绵绵。
黎望星趴在铁制的栏杆,将滚烫的脸颊紧贴在栏杆,左右两边反复换来换去,吹了近一个小时的海风,身上的热度似乎才稍微有所消减。
病来如山倒也不是假话。
穆筠这种一年到头都难得感冒的人,突然发高烧,好得就有些慢。
高烧是早已退,低烧却是反反复复,直到第四天,才算是勉强恢复正常体温不再烧,就这样,医生也交代他不能吹风,老实在屋子里待着。
穆筠也确实是有些虚弱,加上那天犯了大错,有心卖惨,最近特别老实。
黎望星看起来倒还算正常,每天都在陪他,吃药、吃饭,都是黎望星亲自盯,穆筠生怕要将病传染给黎望星,坚决不允许。
黎望星我行我素,刚生病那一两天,穆筠说话的劲也没有,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黎望星在床边直打转,后来有了精神,再说这事,黎望星就道:“要传染早传染了
,真烦人,你闭嘴吧!”
穆筠老师也就不敢再说话。
好在他并不是病毒性感冒,只是单纯发烧,运气比较好,他快好了,黎望星也没有被传染。
反复发烧那几天,医生禁止穆筠洗澡,黎望星也是严格看管,每天只用湿毛巾帮他擦身体,也就是擦擦四肢和手脚,那时候穆筠病得晕晕乎乎的,黎望星很着急,谁也不会多想。
彻底退烧后,穆筠肯定得洗澡,神色上便显得有些不安,不停去瞄黎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