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叛军有五十万之众,他们只有不到一千人,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拿什么打?撒豆成兵都不一定赢。
既然?赢不了?,不如投降。
留守的士兵议论纷纷——
“听说叛军有三十万?”
“不对吧,我听说有五十万。”
“五十万?这怎么打?”
“皇帝太子百官都逃了?,咱们还替他们卖命干嘛?投降算了?!”
“对,咱们投降。”
“听说叛军优待俘虏,不轻易杀降的。”
守城将士一合集,不等相?豫大军赶到,便揣着?官印,骑上快马,找尚未兵临京都城下的相?豫献降。
“这。。。。。。”
左骞不懂,但左骞大惑不解,一双与?相?豫颇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皇帝佬儿这就跑了??太子也跑了??百官权贵更跑了??!”
“书上不是说文死谏,武死战吗?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文官死谏守城,武将悍不畏死为国捐躯。”
“至于?皇帝,更是社?稷主?,要?与?国家共存亡。”
“怎么到了?紧要?关头,这群人一个比一个跑得更快?”
这事儿严重?超出左骞对皇帝百官的认知,左骞不知所以,看向他们之中?唯一一个在大盛当过官的严三娘,“三娘,这就是皇帝跟百官应该做出来的事情吗?”
扪心自问?,左骞这话绝无嘲讽之意,但不同的人听着?感受各不同,更别提严三娘这位实实在在在大盛为过官的人了?,严三娘被左骞问?得面色微尬,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她这一生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为人坦荡,不做亏心之事,更无不被世人所容的龌龊黑点,但出身大盛,与?这么一帮虫豸同朝共事,更效忠过这么一位弃国都而逃的君王,却是她一生都抹不去的耻辱。
严三娘恨不得把头埋在地缝里。
正藏着?,军帐里却又?响起相?豫的声音,“那什么,三娘,这事儿可不可信?皇帝佬儿就这么跑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疑惑。
——白手起家的枭雄与?左骞一样,着?实不理解端平帝不战而逃的操作。
“可信。”
被人两次三番相?问?,严三娘不想?回答也得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端平帝。。。。。。就是这种人。”
“。。。。。。”
他们竟然?被这种废物统治这么久?
相?蕴和睁大了?眼,“席拓真厉害。”
“有这样的皇帝治理着?国家,他竟然?还能维持大盛不倒。”
“我跟这种庸主?打了?这么久?”
相?豫绷不住了?。
他知道皇帝佬儿是个废物,但没?想?到会废物到这种程度。
在他心里,端平帝好歹是杀了?自己侄子自己上位的人,怎么都会有几分真才干,要?不然?压不住底下的权贵是朝臣。
但端平帝的才干似乎只用在了?玩弄权术上,治国理政一塌糊涂,不过十几年,便把其兄长留下的蒸蒸日上的大盛糟蹋得民不聊生。
文上面不行,武更是差到令人发指,起义?军离国都还有二十多里,端平帝便连夜跑路,甚至听士兵所言,仓促到连太子都没?顾得上,带上自己的宠妃便匆匆逃命,不像是一国君主?,更像是一个只想?保命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