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温毯被打开,还好外层有隔绝雨水的作用,没有再次把他淋得更湿一点。
霍聿洲动作很快,却又有条不紊的把他的湿衣服扒下来。
从里到外,脱得干干净净。
南卿一张脸红得过分,羞耻心在混沌的脑袋里冲刷。
可他还没从动作僵硬的状态里缓过来,霍聿洲的速度又那么快,他连挣扎都挣扎不了半点。
他告诉自己现在不是自作多情的时候,更何况霍聿洲看他的眼神十分清白。
仿佛他是医生,自己是躺在手术床上的病患;又好像他是屠夫,自己是案板上的一头小猪。
霍聿洲三下五除二把他扒得一丝不挂,火速给他擦了一遍之后,又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
甚至在衣服和衣服之间的夹层里,霍聿洲还体贴地给他贴了保温贴,然后又把他整个人塞进睡袋。
柔软的布料贴着干净的皮肤,南卿觉得有点舒服,连眼皮都重了起来。
他刚眨了眨眼睛,一只大手就钳住了他的脸颊,打开的保温杯递了过来,
“有些热,慢慢喝。”
南卿张开嘴巴衔住了吸管,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他抬起眼睛,打算偷偷的看霍聿洲一眼,却正好撞上了男人的视线。
深沉,心疼,危险,怜惜。
南卿睫羽颤了颤,飞速垂下眼帘。
这一会儿,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聿洲。
霍聿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就算是要救人,他要救的也是他的白月光主角受白阮阮,而不是自己这个欺辱他多年的恶毒炮灰。
可是他的眼睛睁得那么大,根本不可能瞎了眼认错了人。他还脱了自己完全湿透的脏衣服,给他换了干干净净的衣服。
就算脑袋成浆糊了,这么久的时间,他也该认出来自己不是白阮阮。
更何况他本来就那么聪明。
被裹成蚕宝宝的南卿小口小口的喝着水,又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偷看霍聿洲一眼。
可他连续看了两次,都被霍聿洲抓了个正着。
灌了一肚子的水,南卿正喝不下去的时候,霍聿洲拿着保温杯从他嘴边挪开,又飞速往他嘴巴里塞了糖块。
南卿咬着糖块嚼来嚼去,看霍聿洲又从背包的内袋里拿出了打火机,动作利索地生了火。
跳动的火焰燃烧着橙红色的光,照亮了霍聿洲棱角分明的侧脸。
对方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搭在石头上,又迈着大步再度折返,动作格外轻柔地将他抱进怀里,挪到距离火堆不远不近的地方。
霍聿洲用木枝拨动了一下火堆,火焰燃烧得更明亮了。
做完这一切,那双狭长的眼眸才看了过来,定定地落在他脸上,
“看了我这么久,到底想问什么——”
霍聿洲声音顿了顿,尾音都沁出缱绻的柔情蜜意来,
“宝宝?”
哄老婆
南卿被他这声突如其来的称呼喊得睫羽颤了颤,心脏都空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