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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云心中了然,又装作好奇的问:“这次仙浮宫的宫主之位会花落谁家,诸位道友可有猜测?”
有人回道:“我觉得可能是御兽宗凤渊。”
又有人回答:“我赌苍山派掌门之子燕离。”
最开始提酒而来的散仙却道:“我倒是看好越爻小友。”
“我也看好越爻。”旁边一个吃的满嘴流油、体态偏胖,脸蛋圆圆的小弟子也道:“两年前我与他一起闯过无极海,他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修士。
另外一个胡子拉扎的修士也道:“巧了,我去年在迷雾雪山也见过他……”
几个道友七嘴八舌的说着,苏行云静静听着,并没有发表言论。
“越爻不熟,我赌紫霄宗琼华仙尊的首徒殷念白,小小年纪已经是元婴中期的修为了。”
“殷念白确实厉害!一手追风剑舞得滴水不漏,快赶得上他师尊了。”
“我还是更看好凤渊,三年前就是元婴期的修士,况且他还与神兽火凤签订了契约,其他的不说,他那只火凤已经占上风了。”
那位好酒的散仙摆了摆手:“不不不,越爻才是真厉害!没有追风剑那样的宝物,没有火凤那的契约兽,也没有宗门可以依靠,越爻只能靠自己,按照个人能力来说,我相信越爻更厉害。”
“我不这样觉得,我看过越爻比赛,他虽然每场都赢了,赢的也算漂亮,但他没有自己擅长的道,所有的招式一通乱来,完全没有章法。”
“他没加入门派,所有招式都是靠自己悟,虽然没有章法,但是能赢就证明他有实力。”
好酒的散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比起从小背靠大宗门,被宗门寄予厚望,各种灵药灵宝,各种好资源不断堆出来的修士,越爻杀出一条道来显然更不容易,他的个人能力显然更出众一些。仙浮宫选人,向来不看背景,只看个人。”
“话不能这么说,凤渊与燕离也是靠自己的努力才修炼至今这么厉害,也不能说全靠门派。”
另外一个修士一脸不屑:“他是天才没错,但是修真界到处都是天才。没有靠山的天才,又怎么比得上名家世族精心培养的天才。”
“每年惊鸿一瞥的天之骄子有多少?但是到最后能成名的又有多少?越爻遇到那些普通的修士自然厉害。但是遇到世家大族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怕是有些不够看的了。”
“对!我就看不上这个越爻,没有门派就没有人教导,走到如今这一步,谁知道他用了些什么手段拿到的那些修炼资源。”
那个散仙更不开心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这些散仙,都是用了些若不得流的手段是吧?”
“别争了,别争了,有门派也好,是散仙也罢,说到底最后还是要看各自的机缘与悟性。”
眼看话题带了些火药味,一个修士止住了话头,给各位的酒盏中都倒满了酒水。
“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换个话题。”
几人本就是萍水相逢,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争起来没意思。很快大家换了话题,继续聊起了修真界最近发生的新鲜事。
玄鸟化成本体,缩小后站在苏行云的肩头,原本摇摇晃晃听得昏昏欲睡,突然猛地站直了身体,警惕的扫了一圈。
苏行云晃荡着酒盏中琉璃色的液体,小声问:“二师兄怎么了?”
“刚刚好像有人在用神识探查你。”
苏行云愣了一下,他装作普普通通的一个人,这些年他可没有特意去交朋友,在场除了越爻,大概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人,谁会用神识探查他?
况且凭他的修为,一般的人神识扫过来就会被他察觉的,“二师兄,你是不是弄错了。”
玄鸟警惕的盯着周糟看了一会儿,却没了动静,才道:“可能吧。”
苏行云收回心思,继续听身边的几位修士说八卦,手中的酒已经见底了,他准备放下酒杯,又被旁边的修士给倒满了。
苏行云只得又端了起来。
身旁的修士话题已经聊到了天南海北,把酒言欢正在兴起之时,目光落向前方,蓦地地停了下来。
苏行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踩着月光出现在视线中。
越爻一身月白色银丝暗纹长袍,长身玉立缓缓走至近前。
苏行云脑中好像空了一秒,白日见越爻时距离太远,看不太清。
现在近在咫尺,不得不说,上天在别的事上亏待了越爻,在容貌上却对越爻尤为厚待。
青涩与稚气褪尽后,更显眉目疏朗,面若冠玉。
他眉眼狭长,眼睛又异于常人,黑得深不见底,乍一看过去冷漠又不近人情,可若仔细瞧着,分明又是一副温润谦和的模样。
苏行云心中感叹,这孩子长得可真快。似乎又长高了不少。
明明三年前他比自己还矮一大截,现在却已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了。
应该不会再长了吧,还长的话就要仰望他了。
苏行云在看越爻,越爻却并没有看苏行云,而是微笑着与那位好酒的散仙打招呼,声音清润似水。
“杨前辈,好久不见。”
“越小友,好久不见。”散仙与他笑了笑。
越爻打完招呼,又看向正在啃兔腿的少年修士。
“无极海一别,齐兄更富态了。”
那个圆脸的修士,脸上还粘着辣椒油,似乎没想到越爻还能记得他,并且过来与他打招呼,惊得手中兔子腿都掉了。
他满脸的受宠若惊,当初只是一一面之缘,越爻竟然还能记得他,特意过来与他招呼,好感直接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