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有些讽刺。
温染没吭声。
“什么时候结婚。”他喂完一条鱼,慢条斯理喂下一条,“作为你的宴珩哥,我备好贺礼。”
她隐隐猜到了,“你知道胡生的癖好?”
纪宴珩波澜不惊背对她,鱼食全部抛洒在水面,缓缓转过身。
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了片刻,“谁的衣服。”
温染脱掉,撂在沙发上,“你是不是知道胡生交往的对象是男人?”
他目光随着那件风衣,金属胸牌没摘,写着“总工程师叶柏南”。
“你又见叶柏南了?”
她语气冲,“没有叶柏南,胡生今天根本不放过我。”
温染是从乔尔下班,带妆去相亲的。
唇瓣水润,睫毛卷翘,淡淡的一抹腮红。
雪大风大,又走了一段路,她没沾湿一丁点儿,只有叶柏南的头发和衣裤湿得厉害。
纪宴珩凝视着她。
温染没注意到和他之间的距离在缩短,她回味过来的一霎,脸与脸也几乎挨上。
她下意识后退,纪宴珩一把扯住她,扯向自己怀里。
吻是撕咬,掠夺。
那两次,每一次都在深夜,最昏暗的地方。
不开灯,包括浴室里,也关了灯。
这是第一次,在明亮的白天,纪宴珩发疯。
温染抵住他舌头,偏偏越绞越狠,被强势吮吸到他嘴里,他吻得又凶又急,快要绞断她。
她舌根发麻,极度的紧张,整个人在发颤。
纪淮康的红旗车这时驶入院里,车头正对着落地窗,车灯一晃而过,客厅的一切一览无余。
温染张开嘴,纪宴珩舌头涌入的瞬间,她牙齿咬下去,腥味蔓延。
他皱眉,松开了她。
拇指一捻,唇角是唾液混合着血丝。
“宴珩,你和染儿干什么呢?”纪夫人率先迈进玄关,一眼看到他流血的嘴唇,面色一变,“怎么伤的?”
温染心怦怦跳,擂鼓一般。
“扎的。”纪宴珩弯腰,从茶几上抽出纸巾,“她帮我止血,越止越多,我骂了她,跟我脾性子。”
纪夫人半信半疑,打量温染。
瑟瑟缩缩的,可怜相。
明显是吓着了。
雪天光线阴沉,一楼又拉着白纱帘,纪夫人在后座,客厅的场面瞧得不真切,察觉到气氛古怪了,却没往那方面多想。
“不许吵架,你比染儿大九岁,染儿偶尔任性,你要担待她,你是男人,是哥哥!”纪夫人从中劝和。
纪宴珩解开工服扣,一言不发去书房。
“他准是在公司发脾气了!在家没控制住。”纪夫人佯装气愤,安抚温染,“我一会儿教训他。”
温染眼神涣散失焦,背在身后的双手还在抖。
太悬了。
假如她没咬他呢。
纪夫人会不会撞破这荒唐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