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她的众多之一,她于他亦然。
姜语不奇怪也不好奇他此前跟多少女人在这个同样的时间与地点,在狭窄空间里沉溺多少次。
只是……
“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吗?”
李京肆知她顾虑什么,低声笑:“姜小姐喜欢一对一。”
这边是否认他在与她牵系时还有找过别人。
姜语是不喜欢纠结的人,如此情形,怕也是不宜盘问,放他一马:“好吧,你看起来算真诚。”
“只是看起来?”
“有什么好纠结的,我们没多久就要结束的关系,哪怕你不触我底线。”
姜语耸耸肩,才支起腰,坨至腹处的吊带边被大力一扯,她整个人倾下去,摔进宽厚胸膛里,呆征扬起脖颈瞧他或阴沉几分的脸色,忽然咧嘴笑了笑,阴郁瘆骨,完全与气质崩裂的另一面。
“现在说这种话,不觉得扫兴?”
姜语真被唬住一会儿,随即笑声,刻意低头看看依旧昂扬处,抬起眼又看看他,笑说:“你好像也没有多扫兴。”
他不语,故意磨c燎火,挠得人欲罢不能,脸羞躁闷。
两股热气相拥,挤压着胸中呼吸。姜语哈着深气撑起他胸膛,蹭过去坐。
拐了个话题:“我今天去见过未婚夫了。”
男人不以为然点头:“嗯,怎么样?”
姜语坦然说:“还行吧,长辈都说他很优秀,也蛮有一表人才的范。”
“喜欢?”
“我只喜欢玩男人,比如你。”她又开玩笑。
他还认真再问:“那满意?”
“无所谓。”
“口头禅吗?你对什么都无所谓。”
姜语抿唇淡笑,玉白指尖描摹他眉心,到眉尾、眼睛、轮廓,至于唇间,“他其实没你漂亮,可能也不会比你有趣,腻了你之前我大概不会期待下一个。”
她如此放肆地来,携风带雨,附一片汪洋,淹没这处逼仄,连着他一起溺死。
那时刻无人说话,眼睛与眼睛相互探索,呼吸与呼吸张驰失序,迸发酽洌的荷尔蒙涌蹿,入侵发肤毛孔。
“阿肆。”
她倾身去,瞳中熠亮光泽闪动,嗔怪道:“我的裙子脏了。”
第一次如此相近,如此清晰地闻见那两字称呼,不亚于一针兴奋剂。
极速分泌的刺激气味冲上大脑,可堪一口烈酒贯穿激起全身经脉沸腾,烧得喉管涩疼。
“我再送你。”他声线沉哑,寸毫不移寻她视线,也不准她偏移半分,“你再叫一遍。”
姜语怔住:“什么?”
“名字。”李京肆扶着她靠起来,挺拔宽脊向前,坦诚相贴覆,掌住她后脑,齿间寻觅到脆弱的脖颈,似是无声威胁。
肆。
一个能把他从意念里拉回本身的字,毫无阻隔地相近,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