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遇到了一个唐甜甜,看似温室里养出来的花朵,却有不输于大多数男性的气魄,他决定尽自己所能扶持她,让她得以重新定位自己。
“我知道了,不会太苛责太夫人。”
容棠感觉,容秀或许还因为定亲三次没有嫁出去,对婚姻还存在着意难平,那座围城她曾期待着想进去,所以特别不理解为什么有女人非要出来。
春草走过来,拿好了送给唐夫人的礼物,东西不在贵贱,足够让唐夫人知道容棠的态度。
陶管家刚要走,忽然一拍脑袋,“哎呦世子,老奴忘了说,笔墨铺子掌柜辞了,铺子也关门了,您看这……”
容棠摆了摆手,对那个一面没见过的掌柜也不觉得可惜,生意不好,固然跟主子有关,他这个掌柜也不算称职。
“先关几天,我想想法子。对了,除了这四间笔墨铺子,我记得还有四间没被卖掉,在哪呢?”
陶管家哀声长叹,他家世子爷,可算是对伯府产业最不上心的主子了,直至今日,连自家铺子具体位置都不清楚。他要是拿出对酒坊,糖坊一成的心思出来,也不至如此。
“有八间是和爵位相关的,一旦伯府失去爵位,铺子也会被朝廷收回,所以老爷不敢卖,梁家也不敢买。以前除了笔墨铺子是自用的,其他的都租给了梁家,就两家闹成如今这样,那铺子梁家还用着呢。”
容棠对梁家的无耻也算加深了了解。
“什么时候到期,收回来。”
陶管家苦着脸道:“以前这些铺子都是老爷子和梁家直接签租赁契约,租金也是他收着。金家被抄的时候,府里的东西被搜的干干净净,租赁契约也不知道被谁拿走了。老奴昨天去问,梁管事说他和老爷签了二十年长契,租金早就提前给过了,不信自己去问老爷,可老爷那情况……”
无耻乘以一百。
“行了,我知道了。还有几个宅子呢?”
陶管家精神一振,“还好,宅子还在,有一处空着,四个租出去了,都是外边来京任职的官员,都不敢得罪伯府,已经来老奴处换了新契书,就这部分收入,勉强也够伯府用度。”
说到这里,陶管家不禁汗颜,世子从来都是花用自己赚的,伯府那点收入,都让一府奴才嚼了。
容棠也知道,所谓的够用,是伯府没有任何人情往来,容秀也还没有真正融入上京贵妇圈,一府主子奴才只吃穿的话,确实用不了多少。
他再次说,“我会想办法,你先回去看好伯府。”
陶管家听出来,是给了他约束太夫人的权力,不敢大意,恭敬应了。
至晚容战带着大丫和巧巧回来,明显看出来大丫是哭过了,眼泡子红肿。
容棠就让春草带她去洗脸,单独问容战原因,容战也很生气。
“容大山也就算了,还知道心疼安慰闺女,周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先是抽了大丫一耳光,又边哭边骂,说还不如真死了干净,免得拖累妹妹们不好找婆家。这人真是矛盾,她看起来真是心疼女儿的,可好像更在意名声。”
容棠感觉十分心累,比起三太奶的重男轻女偏心眼子,周氏思想更顽固腐朽,三太奶虽然骂了大丫,也还知道为了大丫日子好过低三下四去求人,换成周氏,她怕是真恨不得女儿死了算了。
他接连深呼吸几口,才算平复下来。
巧巧哭道:“我娘不是这样的,我大姐死了她会很伤心的。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姐没死,她会变成这样。不应该的,不应该的,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像是问别人,更像是问自己,让容棠再一次若有所思。
却听容战道:“主子容禀,属下已经认了大丫做义女,承诺以后给她出嫁妆陪送。”